夏日的天藍像是嬰兒的眼睛,單純的像是要望進我的心裏去。鳥兒在指頭輕輕跳躍著,五月倔強地爬滿整排曲折的木頭長廊的紫藤花早已謝了,如今隻剩下鬱鬱蔥蔥,風吹是會像海浪一樣起伏翻湧的湛綠的葉子,厚厚的覆蓋在長廊的木頭頂上,投下一片清涼。
我叫瀠繞。是鐵家的二小姐。我還有一個哥哥,娘說他整天不學無術,終日在外浪蕩,所以娘把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
從小我就體弱多病,整日靠在房門口的花架坐下,蜷起腿抱著膝蓋,慢慢閉上眼睛。夏日喧鬧的蟬鳴漸漸如潮水般退去,耳邊還有輕巧的風聲。是哪一朵花逆著風綻放,在我身旁縈繞起若有若無的香,忘記了時間叮咚叮咚叮嚀,就流光錦年。
一日母親在正廳喚我,我便姍姍走過長廊,纖指扣門。進門一探,母親坐在白玉雕琢的石椅上,正前方半跪著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姑娘。母親慈祥的笑:“我看你整日臥坐於花架下,好生孤寂。這不給你找了個姑娘,給你作個伴。”“小染,抬頭。”母親一喚,隻見這身穿鵝黃色裙擺的女子緩緩抬頭,雲鬢亂堆無掠,玉容未洗塵淄,眉眼裏滿是羞澀。佼佼烏絲,巧眉杏眼。
她羞怯依然,開口:“小姐好,我叫方小染。”
她說
我叫方小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