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遙夕如是一說,裴若寒也隻好幹笑道:“是我逾越了。接下來便看安姑娘的表現了,請。”安遙夕燦爛的笑了笑,稚嫩的小臉取了一片白色輕紗遮住臉龐,白衣若雪,一時間竟然有許多人被這光彩晃花了眼。
安遙夕纏著雪白輕盈的白綾,衣服外層是一層輕紗罩身,看上去猶如身子籠罩在一片如輕霧般的白雲中,如若天仙。
她沒有用樂器,隻用手中白綾輕盈躍起,白綾就猶如翅膀和羽毛一般舞了起來,身姿輕盈。稚嫩的聲音唱了出來:
流離半世若冰霜,
誰許永世之情長。
時空之亂亂我心,
願攜君手離蒼茫。
天涯之聲柳絲長,
昔日夕事卿莫忘。
道險路遙尋歸路,
茫茫何路為歸途?
一劍飄搖
此生渺渺
心莫飄搖
情莫渺渺
執手不離共情長
執手不棄共翱翔
······
安遙夕的聲音帶著童音,本是唱不好這曲中的滄桑情深的。但是這本衝突的嗓音,卻無端的詭異和諧,帶著絲絲傷感。安遙夕已經唱完了,卻依舊有人還沉浸在曲中。她的歌聲是真的觸動了許多人的內心。滄桑和帶著江湖浪跡天涯的自由瀟灑,至真至深的真情,悠然安逸的夢,這是這些權貴們所不曾接觸過的。
夢再好,還是會醒的。這次就連剛才不曾在意的幾個王爺都微微動容了。
毫無例外,安遙夕遠遠超越了裴若寒。
“安姑娘小小年紀卻有如此才藝,必然也擔得起第一才女這個稱號。”忽然有人說道,立刻便贏來了所有人的支持與讚同。
安遙夕對於這個莫名其妙來的這個‘第一才女’的稱號毫不在意,嬌小的身影表演完後就跑去了洛淩風懷裏。
“洛淩風,我唱的怎麼樣?”安遙夕的小臉上全是期待,猶如等著大人發糖果的小孩子。
“本王到不知道,你竟有如此才藝。”洛淩風抱起女孩,這個裴若寒真是會找麻煩,小孩本來已經很累了,還要跑上去又唱又跳的。還有某些人看安遙夕的眼神令他非常不爽。“夕兒,你唱的曲子,是從哪兒聽來的?”
“是我自己臨時想的。”自己會的曲子全是些流行音樂或者英語的,她也不好唱出來,怕這些古人承受不了那些‘露骨’的歌,到時候再說她敗壞風俗,隻好臨時想了出來這些詞。
“不錯。”
洛淩風淡淡的誇獎,讓安遙夕眉眼間都染了欣喜,笑起來的眸子,燦若星辰。
“安姑娘的才藝實在是令人折服。”皇上也說道。“父皇過獎了。”洛淩風不鹹不淡的應道。
“靈王今年,已有十七了吧?”皇後忽然說道。
“是,今年十七。”
“已然十七了,府中卻無一侍妾妃子。皇上,你看是不是該給風兒指一個?”皇後忽然轉頭對皇上說道。
“也是,還是皇後上心。”
“父皇,此事便交予兒臣來,不勞父皇費心了。”
“此言差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怎能交予皇兒。既然皇兒不願讓父皇來指妃子,那父皇便指位侍妾。皇後,你看哪家女兒合適?”
洛淩風眸光閃了閃,皇上都已將話說到這份上,他也不好再拒絕,駁了皇上的麵子。不過這件事既然是由皇後提起的,必然是不安什麼好心的。
安遙夕咬了咬嘴唇,這個皇上和皇後簡直是吃飽了沒事撐得,多管閑事!人家洛淩風都不著急,你們著哪門子急啊?怪不得皇上都命短,如此事事都管,能命長才怪!
裴若寒握緊了手,很是緊張。不知皇後要指的是誰,大皇子交代的事,她根本來不及做好。如此被人奪了先機,她現在的心情也有許多怒火和嫉妒。
皇後在殿中看了看,思考少許,手指指向了角落中的一位女子。
“李玉芩。皇上,你看如何?”李玉芩是朝中一位小官的女兒,既是侍妾,就不需要門當戶對了。李氏出神卑微,她跟了洛淩風,既給他添不了多少實權,又很好掌控。這樣來就能在他身邊安插她的眼線,就算洛淩風明知是她的眼線,也不好隨便殺了皇後和皇上親自指的人,也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嗯,不錯。”皇上點頭道:“李氏,你可願意?”李玉芩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愣了愣,然後趕忙跪下。“多謝皇上,多謝皇後,臣女願意!”
“既如此,李氏,三日之後你去三王的王府吧。”裴若寒暗中握緊了手,目光陰毒的看向地上跪著的李玉芩。哼,不過是沒名沒分的一個侍妾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等將來她做了靈王妃,定要將她,還有那個白毛的小丫頭趕出去!
洛淩風根本沒看地上的女子一眼,隻伸手喂了安遙夕一口菜肴安撫突然暴躁起來的小孩,毫不在意的神態。
“多謝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