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陽光溫柔的撫摸大地,我愜意蕩著秋千,明麗的絲裙,蕩漾在半空,如淩風綻放的芙蓉。不知千百年前是否也有位女子如我這般,或者我就是那個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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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傷心故事
五月時節,繁花似錦,我飛到寧夏旅遊。寧夏是一片神秘的土地,那裏孕育了西夏文明和至今無人能懂的西夏文字。看到李元昊的雕像,崇拜之意油然而升。他一定是位高大威猛的男子,遊牧民族的習性使他身體健碩,粗獷豪放。
正在yy,一長相猥瑣的男子突然竄出,兜售他的玉器,神秘兮兮的說這些東西都有些來路。他手中的東西並無特色,瞥見他兜裏一個透亮的玉蝴蝶。
“城裏人就是有眼光,可是這個很貴的。”他從兜裏掏出蝴蝶,遞給我。
玉蝴蝶透亮而清涼,雙麵鏤空雕刻,紋路調飾的清晰、細膩,在蝴蝶的翅膀中間有些黃色的絮狀紋,正好點綴著翅膀。蝴蝶的肚子上的紋路有些模糊,仿佛有人經常撫摸那兒。整塊玉一個手包裹不下,不像是項鏈墜子,對著陽光晶瑩剔透。父親是搞地質研究玉石的,耳濡目染多少知道一點,感覺玉蝴蝶不是b貨。
“多少錢?”
他嘴動了動,豎起拇指和食指。
“8000!你留著自己玩吧!”我把玉塞還他手中,轉身就走。
“哎喲,小姐玉是講緣分的,這可是古玉岫玉!”
他說“岫玉”吸引了我,我的名字叫梁岫玉,大概是父親希望我如岫玉般溫潤、細膩、堅毅,可是我卻活潑好動,曾經我在家練習跆拳道,一腳將父親收藏多年的玉觀音踢倒在地,摔掉了頭,痛煞老父親的心。
發揮三寸不爛之舌和僅有的玉知識,以及多年養成的講價功夫,以2800元成交了這塊岫玉蝴蝶。當我拿著戰利品準備走時,他叫住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說:“嗯——這是塊古玉,嗯,應該很有靈性的。”老調重談,任何賣玉的人都會說玉有靈性,哪一塊玉不是集結了山水上千年的靈氣而成的呢,不然哪有賣點?
一路上又興奮,又心疼。心疼的是那可是我一個多月的工資,興奮的是高彬一定會喜歡的。
高彬是爸爸的學生,對玉石很喜愛,自己開了個小小的玉器行。被我打掉腦袋的玉觀音,就在高彬的玉器行裏改成了一個坐著的米勒佛。
他身材俊頎,相貌堂堂,以前經常到家來向父親請教問題。在不知不覺中,我愛上了這個對玉執著的男子。可是他對我始終保持著禮貌,距離不近也不遠。我便經常捉弄他,引起他的注意,他也會和我打趣,但始終不越界。如果不是他老師的女兒,也許早對我敬而遠之了。難道他真的不懂我的心思嗎?還是當我隻是調皮的小女孩呢?
嘿嘿!我決定送這個岫玉蝴蝶給他的時候向他表白,現在也是女孩主動爭取愛的時代了不是嗎,韓劇裏都有的,哈哈!
一下火車,衝回家,梳洗打扮,好不容易從衣櫥裏找出一條裙子,愛動愛跳的我幾乎沒有裙子,那一條是媽媽到上海出差時花了千把塊錢買的,一直被擱著,她痛定思痛就再也不買裙子了。
穿上裙子,放下高蹺的馬尾辮,頭發才到耳際,收拾好,穿衣鏡裏映出因為激動而發紅的臉蛋,其實自己也算個美女不是嗎?嗬嗬!我努力衝著鏡子笑,壓抑自己的不安。
我雖然活潑開朗,男性朋友不少,可是向男孩表白還是第一回,而且都不知道結果會怎樣呢!正邊走邊胡思亂想,突然一個布滿皺紋的臉出現在眼前,天!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