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做了如此詭異的一個夢,而且夢的情景和我在太平間產生的所謂幻覺竟然十分吻合。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難道這夢也是因為那個幻覺在我心裏留下了很深的印跡的緣故?
我再也不敢躺在床上了,忙下了床,到衛生間去洗了一把熱水臉,窗外的天空已經露出了天明的曙光。天就要亮了,而且是個晴天。
我麵朝窗外深深地透了一口氣,感覺昏漲的腦子清醒了很多。
樓下的巷子街上已經有不少的人了,街上到處是早點攤位,一溜排開,幾乎占滿了整條小街。
我昨晚沒有吃晚飯,此時感覺到饑腸轆轆,於是穿好衣服,到樓下去吃早飯。
我來到我經常光顧一家早點店,點了一碗豆漿和兩隻油條,剛找位置坐下,就看見同學陳爾東打著哈欠走了進來。這家夥一定又是在附近的網吧玩了一個通宵,現在來吃了早飯回宿舍去睡覺的。因為學校的宿舍到了晚上九點就要斷電斷網,他隻能去網吧上網。
陳爾東一眼看見我,就笑嗬嗬地走了過來,一邊坐下,一邊大聲地招呼老板來碗麻辣小麵,多加點辣椒。
我看著陳爾東一臉的小痘痘,打趣道:“你看你一臉的豆豆了,還吃辣椒?”
陳爾東不以為然地說道:“我這豆豆是青春痘,是雄性柯爾蒙分泌過多,又找不到地方發泄才有的,跟吃不吃辣椒沒關係。誰像你白白淨淨的,像個婆娘一樣,而且還有美女照顧,當然不長痘痘了。”
我笑道:“胡說八道,我也光棍一條,哪裏有美女照顧啊?”
陳爾東就看著我,說道:“你他媽還想騙我?我們昨天都看見了,你跟楊蕊在學校後麵的山坡上卿卿我我的,你還想瞞誰?”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心想這種誤會可千萬不要有,不然以後大家見麵多尷尬?於是忙分辨道:“你可不要瞎說,我們不過是碰巧遇上說了幾句話而已,以前都不認識的。”
陳爾東不懷好意地看著我,臉上明顯帶著羨慕嫉妒恨的表情,說道:“拉幾巴倒吧,你當我們都是瞎子啊,你還拉人家的手呢。隻是說幾句話而已,那去拉人家手幹什麼?”
我一下子想起來,那是楊蕊把手上的雪花給我看,我忍不住要去摸那雪花而已,並不是真的去拉楊蕊的手。沒想到連這個細節都被陳爾東他們看見了。這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過,我不是一個喜歡辯解的人,而且知道,就算辯解也隻越描越黑,於是索性不予理會,說道:“吃你的麵吧,吃了趕緊回去睡覺做你的****去。”
陳爾東看著我,壓低聲音說道:“我看你臉色不好,像是被吸幹了精血的樣子,是不是晚上那種夢做多了?”
我忙說道:“你說什麼啊?我是因為去看了我高中一個同學的遺體,昨晚一夜沒睡好,又做了個惡夢而已。”
陳爾東臉色一變,放下手中的筷子,認真地看著我,說道:“你說什麼?你同學死了?”
我忍不住心裏又是一陣難過,忙忍住,說道:“是的,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是得心髒病死的,今天火化,我昨晚去醫院見了他最後一麵。”
陳爾東忙說道:“林涵,我跟你說,你小子該不會是撞邪了吧?你的臉色真的很難看,而且印堂發暗,這肯定不是沒休息好的樣子。你看我長期熬夜,也沒像你這樣失魂落魄的。我想你是不是去看你同學的時候在醫院遇上鬼了,我聽我奶奶說,醫院裏每天都要死人,陰氣很重,一般火眼低的人很容易撞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