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幹就幹,不想幹就滾蛋。為了兩個娘們兒,你們就這點兒出息了麼?早晚死在褲腰帶上,還想日進鬥金?”
奮力扭打在一起的工人們,感受到了邵宇博的怒火,也都停了手,站在原地,齊齊地望向了他。
“她們兩個為了個辦公室的歸屬權打起來,你們為了她們而打架,當工地是什麼地方?想撒野就撒野?”
那些打架的工人們,聽到邵宇博的話,臉上並沒有露出愧色,反而多了些許不屑。
就好像,邵宇博才是那真正的,該受到批評的人。
“怎麼?你們覺得自己沒有錯?一個個都是有家的人,也不怕自己老婆孩子,知道你們為了個女人,跟工友打起來,然後被工地給開除了?”
在邵宇博將開除兩個字,咬得十分狠戾的時候,打架的工人們臉上,才各個露出了悔恨的表情。
他不需要知道,他們悔恨的是什麼,隻要知道,他們認識到了自己打架的行為會受到工地處分就好。
“今天打架的人,扣一天的工資。要是還有人想繼續打的,那就扣除一年工資,並且開除永不錄用。”
要知道,被柴涼靜的這個工地開除的員工,可是會被縣城,乃至周邊許多大工地所排斥的。
就算去小工地,也會被老板扒皮再扒皮。
“邵總,我們知道錯了,你看,我們上有老下有小的,就靠著這點工資生活呢。能不能別扣我們的工資啊?”
邵宇博站在前麵剛說完話,後麵就有工人聯合著向他求情。
從他當了這個代理的經理開始,他就沒有真正地行使過經理的管理權。
就連新官上任的三把火,他也沒燒過一把。
一切事情並沒有因為王老板的離開,而刻意地去改變,也沒有因為他的上任而去革新。
平日裏,他都顧念著曾經一起並肩工作的情誼,從不對他們多說一句重話。
試圖還跟他們保持原有的那種相處的模式,讓大家繼續將他當成朋友一樣對待。
隻是,他忽略了自己地位與身份的轉變。
現在的經理職務,相當於曾經王老板的那個角色,他就算還是在為人打工,卻也徹底地脫離了勞動的本體,從而轉變成了領導職能。
邵宇博要是還想將當初做工頭兒的時候,那套管理工人的方式繼續沿用,明顯就算不可能的。
以前,他太過於身陷,妻子出軌疑團裏,不可自拔了。
不僅忽視了工作,也忽視了自身職能的變化。
人在迷失自我的時候,經常會把自己固守在一片區域裏,故步自封。
如今,工地的打架事件,不止讓他頭疼了,也讓他清楚地意識到,不能過於將自己放在兒女情長之中。
就算趙曉晴真的出軌了,那就找個合適的時間,問一問她,問清楚了之後,兩人坐在一起好好談談,擬一份離婚協議就完事兒了。
也沒有必要非得找到她的出軌證據,跟她對簿公堂之上,讓全天下人知道,是她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