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她是他今生,唯一不會去罵的人。
喜歡一個人,怯懦且卑微。
為他突如其來的好而歡喜,對他隨口一句說出的話而奉為箴言。
“那你進來吧!”
吳瑕再次換上甜美的笑容,看得邵宇博的心神一晃,險些踩偏了門前本不高的台階,摔倒在地上。
站穩身子,邵宇博忙跟著進了屋。
他也不敢多說些什麼,生怕再惹惱了她,把他給攆出去。
雖然,他是這裏的顧客,但是他已經交了錢,而且簽合同的內容,並不包括,在晚上的時候,住在這裏,更不包含他將東西放在這裏寄存。
“你剛才不是問我鑰匙怎麼換地方了麼,喏,你所謂的那把鑰匙在桌子上。你昨天用完根本就沒放回原處,還不小心把它弄到了地上。”
邵宇博看著桌子上的那把鑰匙,又看了看她手裏拋來拋去的那一把鑰匙,想問她,為什麼她發現了卻沒有放回去,卻又沒好意思問。
怎麼說,他隻是客,而她才是這裏的主人,或者說是代主人。
人家想告訴你,你就聽著,不想告訴你,你問了也白問。
想清楚這一點之後,邵宇博也沒有再說話。
眼睛看著吳瑕,露出求知的表情。
果不其然,吳瑕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我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在那裏找鑰匙,找了半天才在地上找到。
今天早上,我把鑰匙就放在這裏,以為你會看到,然後再把它放回原處,可是你並沒有了。
所以,我也就把它放在那兒了。
誰犯下的錯,誰就要獨自承擔,這是我姥姥告訴我的。”
邵宇博越聽越覺得她有做老師的天分,要是她不說最後一句話的話,那就更像了。
“嗯嗯,你說的道理都對,但是你就沒想過,我今天要是不來,或者說很久都不來,你還不打算把它收起來嗎?”
在邵宇博笑眯眯的眼神,和哄孩子的語氣下,她也覺得在理,於是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鑰匙,將之又放回了原處。
“你說的很對,是我想事情想少了。”放完鑰匙,吳瑕站在邵宇博的身側,認真地回答著他之前的問話。
腦子裏想了吳瑕會回答他提問的千萬種方式,邵宇博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這樣作答的。
不僅有語言上的,同時還要行為上的。
莫名的成就感,在邵宇博的胸腔緩緩升起。
這是他在趙曉晴身上,從未有過的感覺。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好了,去做點飯菜,反省一下自己吧。”
聽到邵宇博說讓她去做飯,她的心裏雀躍極了。
都說抓住男人的胃,就等於將男人的人抓在手裏。
吳瑕正愁自己沒有表現的機會呢,他就給了她一個展現才華的機會。
“邵大哥,你都喜歡吃什麼菜啊?”
這年頭會做飯的女生可不多了,邵宇博覺得吳瑕就算是會做飯,也就是個二把刀,能弄熟就已經是極好的了。
於是,他善解人意地說道,“做你會做的就行,我不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