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是人之常情,都是可以理解的。
邵宇博跟著一起去了警局,錄了口供之後,坐在派出所門口的台階上,等著結果。
他一邊等結果,一邊猜測,那兩個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將所有能夠懷疑的人都過了一遍,邵宇博發現,柴涼靜確實很有可能。
除了那兩個人能夠一起說出她的名字之外,還有他們通過的那一通電話。
幾天前的那一通,而不是今天約見麵的那一通。
當時柴涼靜問過他,王老板是不是在外麵有女人了。
邵宇博還記得他接電話的時候,不僅直呼其為柴涼靜,而且說話還沒注意自己的語氣。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說大氣的時候十分大氣,小氣的時候,針孔大小的事兒,都能夠計較個沒完。
如此一想,邵宇博倒也是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他想給柴涼靜打電話,跟她談談。
那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說話會那樣的衝,而且肆無忌憚地直呼其名。
邵宇博回想當天都發生了什麼,是不是自己喝酒了。
回想了半天,他越回憶越心驚。
那天剛好是大憨受傷的日子,他心裏煩躁不說,腦子好像也聽不自己使喚了。
不僅沒有了往日的機謹,就連老板娘,他也將之當成了工地上,隨便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人。
他有心現在去給老板娘賠禮,但是此時做亡羊補牢的事情,並不是時候。
想到柴涼靜跟他約定了明天,但是沒有告訴他什麼時候,邵宇博在心裏開始考慮,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如果白天叫他去KTV,倒也沒什麼。
若是時間是晚上的話,那麼就惹人瞎想了。
不說給他來個重磅級的緋聞,也得在工地上造謠說他搭上了老板娘這條線。
要知道,王老板對工人大方、寬容,但是對於女人方麵,他可是極為記仇的。
隻要是他睡過的,不管能不能看得上,王老板都不會讓別的男人再碰她。
像秦可人,就是個例子。
這樣風情萬種,還懂得討好男人心的女人,除了王老板這個糟老頭子之外,自然還有別的富人想要將之收入麾下。
可是,王老板就是霸著她,不給她飛去別人身邊的機會。
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跟鄭之嵐,鬼鬼祟祟地在工地上的隱蔽角落裏,做那樣親密無間的事情。
這樣想著,邵宇博對於第二日與柴涼靜之間的約見,不再那麼的期待。
誤會能夠解開固然好,要是解不開,隻能說是彼此沒那交好的福分。
而且,這誤會解不解得開邵宇博心裏也不是十分在意,他最在意的還是他的飯碗。
工地雖然柴涼靜占大部分的股份,但是王老板才是真正執掌這片工地的人。
都說山高皇帝遠,圍山土霸王。
王老板,他就是這工地上的土霸王。
寧可得罪了柴涼靜,他也不願意去得罪王老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