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1)

暴怒的轟雷震得窗玻璃咯咯的響,閃電象是要從牆裏穿進來一樣,淒厲地閃著耀眼的白光,劇烈的頭痛伴著窗外的巨響洶湧地向我襲來,疼痛是如此的令人震驚,勢不可擋地迅速侵占了我大腦中每一個清醒的細胞,我大口的喘息著,冷汗浸濕胸前的衣襟,眼睛無神地怒掙著,瞳孔急劇聚焦,我猛地從柔軟的沙發上跳了起來,抓起桌上的水杯猛灌著,喉嚨裏發出的咕咚聲毫不解恨,於是,我直接將剩餘的水澆在了頭上,水順著輪廓混著汗液滴在了地板表麵,彙成了水流,緩慢地前行著。

“你完全符合變態學中的虐待行為。”坐在旁邊椅子上的嘉儀麵無表情地說到。“隻不過…”她稍微停頓了一下,“大部分的人是虐待別人,而你—是虐待自己。”

“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我這樣了,有什麼好奇怪的。”我順手扯過她遞來的毛巾,一邊擦一邊說到。

“澆過水就不痛了嗎?”她指了指自己頭部。

“不。”動作還在持續著,

“那為什麼還要浪費水。”她向後一靠,做了個舒展動作。

“那是因為這樣我會比較-清-醒。”我看著她一詞一頓地說。“會比較清醒地記住這種疼痛。”

“怪胎。”她邊笑邊講著,“醫生怎麼說?”

“說我著怪胎比你這正常人還正常。”我白了她一眼,快步走到窗前,拉上那厚重的米黃色亞麻窗簾,一瞬間,我看到月亮閃著咄人的青色。

“明天帶你去個地方。”她慢悠悠地向床邊走去,輕快地拖了鞋,利落地上了上鋪。

“什麼地方?”我做在床邊邊解著鞋帶邊說。

她突然從上鋪探出身子,倒立地看著我,她的額頭近得要碰到我的鼻尖,嬌美的麵容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鬼臉,“去了就知道了!”說完便將身體縮了回去,“每天晚上都痛嗎?”

她幽幽地說。

“是的。”話閉,熄燈,睡覺。

恍惚中,傳來了一個輕微的歎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