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擺了擺手,眾人都散了開去。飯店裏隻剩下郭慶華任桂傑劉玄趙英傑四人。趙英傑道:“送錢,送什麼錢?”
郭慶華看著劉玄說道:“隻要你肯離開欣欣,我會給你一大筆錢,保證你這一輩子都花不完。”
劉玄一笑:“吳欣如果真的喜歡你,我自然會離開她,可問題是她根本就不喜歡你。你這麼大的家業,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非要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呢。”
郭慶華掂了一把椅子做了下來,悠悠的說道:“我找什麼樣的女人是我的事情。你說吧,要多少錢你才肯離開欣欣。”
劉玄搖了搖頭:“我劉玄如果需要錢,自然會有我的來路。這不是錢的問題。”
任桂傑插嘴道:“劉玄,你考慮清楚了,在石門市,沒有人敢得罪華哥,就是李市長,也要給華哥麵子。你千萬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趙英傑怒道:“我太陽你母親的生殖器。誰的褲襠拉鏈沒拉住,把你漏出來了,玄哥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李市長給你麵子那是李市長,還說她嗎的什麼敬酒不吃吃罰酒,來,我看看罰酒是什麼滋味。我告訴你,不管是什麼花哥還是草哥,沒有人可以在我們狗肉館撒野。”
郭慶華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放在桌子上,往劉玄麵前一推:“這張空白支票我已經簽了字,隻要你離開欣欣,隨便你自己填多少。”
劉玄望了望桌子上的支票,把支票推到郭慶華跟前:“我說了,這不是錢的問題。我要跟誰交往跟誰斷絕來往,也不需要有人來告訴我。”
郭慶華看著劉玄,劉玄也靜靜的看著郭慶華。二人對望了一會,郭慶華把支票收了起來,輕輕的說道:“打擾了。”說完拉著任桂傑走出了飯店。
看著二人離開,趙英傑道:“沒想到陽光房地產老總的兒子是一個如此多情又如此有風度的人。比其他的官二代富二代的修養好多了。”
劉玄搖了搖頭道:“這個人是個可怕的對手,喜怒不形於色,極其沉得住氣。便是那些地痞流氓亡命之徒與我對視,我也能從對方的神色中看出他心裏的變化,但郭慶華這個人剛才與我對視,我竟然看不到他心裏有何變化。這個人的心裏素質太好了 。”
郭慶華與任桂傑出了飯店,來到郭慶華的奔馳車旁,郭慶華把車鑰匙給了任桂傑道:“你來開車。”說著一頭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任桂傑啟東了汽車慢慢上了路,氣憤的說道:“華哥,看到沒有,這個劉玄給臉不要臉。嗎的,在石門市,誰敢這麼跟華哥說話。誰敢這麼不給華哥麵子,華哥,劉玄不給麵子,我們怎麼辦?”
郭慶華平複了一下內心。陽光房地產從2000年開始在石門市搞房地產,他們父子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剛創業的時候,跟別的老板爭搶地皮,他們父子甚至被對方用槍指著腦袋,那時他都沒有害怕過。
但在剛才,郭慶華隻是跟劉玄對視了一會,心裏便莫名的起了一絲恐懼。那是什麼眼神啊,好像能看穿你心裏的一切,眼神中還透露著野獸的眼中才有的獸性。郭慶華跟劉玄對視了一會,便不敢再對視,這才急忙出來了。他哪裏知道,劉玄在深山中三年,什麼樣的野獸沒見過,經常會跟野獸對望。
聽到任桂傑發問,郭慶華道:“怎麼辦?既然他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那也隻好由他了。”
任桂傑心裏一陣高興,卻又說道:“對,就該讓他們知道,在石門市,沒有人可以不給華哥麵子。隻是聽說那劉玄挺狠,把季偉海的手給廢了。”
郭慶華淡淡的說道:“怎麼,你擔心劉玄會把我也廢了嗎?”
“真說不準,這小子隻怕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跟年輕時候的螃蟹差不多。年輕時候的螃蟹那也是天不怕地不怕,敢綁著炸藥去炸公安局。我看這個劉玄也有這個彪勁。華哥還是小心點好。”
郭慶華一笑:“任桂傑,你一方麵說這個劉玄夠狠,一方麵勸我小心。我知道你跟他有仇,想借我的手來報仇。這種激將法對我沒用。”
任桂傑幹笑道:“華哥哪裏話,我是真的擔心。”
“你不用說了。沒關係。誰讓我們是朋友呢。劉玄既得罪了你,又得罪了我,如果我們還讓他在石門市逍遙,我們也可以回家抱孩子了。”
任桂傑拍了一下方向盤道:“華哥說的對。我們要讓他騎在我們的頭上,我們不如回家抱孩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