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與大頭強等眾人出了病房,幾人走到電梯的地方,見四周沒有外人,大頭強問道:“玄哥,季偉海的工地怎麼辦?真的不讓他們開工嗎?我們已經報複了他,如果再不讓他們開工,隻怕他會狗急跳牆的。”
劉玄冷冷說道:“那就讓他跳,我還真不信他能跳上牆。你每天沒事了,就去他們的工地上轉轉,沒有猴子的話,他們絕對不能開工。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們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不會再收回來。”
大頭強點點頭:“這個沒問題,我每天都可以去工地上看看他們開工了沒有。隻是,玄哥,我們這麼做會不會有點過了。”
“過分?季偉海的兒子調戲侮辱張愛萍的時候過分不過分?那天如果沒有趙英傑仗義出手,張愛萍會是什麼後果?如果我和猴子隻是普通的人,那猴子就活該胳膊被打斷嗎?你在社會上這麼多年,你來說說看,一個普通的家庭如果受了季偉海這種人的欺辱,他們一般會怎麼辦?”
大頭強歎了口氣:“普通的人會選擇忍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你說的不錯,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就因為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所以大家才會追求公平。我沒有能力改變這個世界,但我會盡我的能力改變我所看到的一切不公平。我就是要用不公平去對付不公平,讓他們也都嚐嚐被欺辱的滋味。或許,隻有當他們也受到了欺辱,他們才會知道收斂。”
大頭強聽了,一時無語。這時,隻見電梯門一開,走出來一個貌美少婦,那少婦看起來不過三十來歲,皮膚白皙,身材高挑,一頭披肩發甚是灑脫,但劉玄知道,這少婦絕不是三十來歲的年紀。
因為少婦的身後,跟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這個少年一看就是那少婦的兒子,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不會有這麼大的兒子。
那少年一支胳膊吊在脖子上,胳膊上打著石膏,少年跟那少婦長的很是相像,因此這少年看起來很清秀,隻是眼中卻沒有這個年紀應該有的精神,看起來很是頹廢,甚至是有些迷離。
這個少年經過劉玄身旁時,劉玄突然打了個冷顫。劉玄不禁仔細看了一下那少年,這個少年好麵熟,應該是在哪裏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看到那少年迷離的眼神,劉玄差點沒叫出聲:“失魂症。”
看著少婦和少年遠走的身影,劉玄對大頭強道:“你們等著。我去去就來。”說完悄悄的跟了過去。
劉玄看著少婦領著少年進了一間VIP病房,過了一會,少婦和一個醫生出了病房,兩人在門口低聲的說著什麼,劉玄想了一下,徑直走了過去。
隻聽那醫生說道:“周總,令郎的病很是奇怪,除了胳膊骨折處,檢查不出其他的毛病,他這個樣子很可能是受到了驚嚇,建議你找個心理醫生谘詢一下吧。”
周總歎了口氣,見劉玄走了過來,便閉嘴不言。劉玄路過病房,見病房的門開著,往裏看了一眼,隻見那少年已經站在了窗戶上。劉玄見事情緊急,突然竄了過去。
周總和醫生見劉玄突然竄進了病房,那速度便是劉翔也難望其背。二人急忙向病房內望去,隻見那少年回頭一笑,縱身從窗口跳了下去。周總一聲尖叫,昏死了過去。
大頭強等人一直在看著劉玄,見劉玄突然竄進病房,接著那少婦便是一聲尖叫昏死過去,大頭強等人急忙衝了過來,卻見劉玄整個身子已經到了窗外,兩條腿叉開分別勾住一邊的牆壁和窗戶的窗欞。那個醫生緊緊的抓住了劉玄的一條腿。
大頭強見此,急忙吩咐東東和楠楠上前拉住劉玄的兩條腿。大頭強一把扯過來床單繞了幾下,把床單繞成一個粗繩子,抓住一頭係住了劉玄的一條腿。
突然聽見桄榔一聲玻璃被擊碎的聲音。原來周總醒了過來,見窗戶前圍了好幾個人,正在試圖救人。她急於知道兒子究竟跳下去了沒有,卻被窗戶擋著,便把玻璃打碎。
周總從打碎的窗戶向外望去,就見劉玄兩隻手正拉著兒子的一條胳膊,兒子正在空中吊著,好像睡著了一般。向地上看了一眼,周總不禁感覺一陣頭暈,這是十二樓,兒子如果掉了下去必死無疑。
周總生怕劉玄抓不住兒子,喊道:“兒子,你醒醒,拉住這位大哥。”
少年聽到周總的呼喚,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看眼前的情況,突然對著周總詭異的一笑。這一笑嚇了周總一跳。隻見那少年開始掙紮。他的另一條胳膊骨折,打著石膏,不能動彈,他想借著掙紮掙脫劉玄的雙手!
周總顯然明白了兒子的用意,對劉玄哀求道:“大哥,抓緊我兒子!”
那少年聽了周總的話,突然看了劉玄一眼,這眼神竟然讓在旁邊的周總起了一身寒意。少年厲聲說道:“放開我,誰讓你多管閑事。”說著掙紮的更加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