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四身邊一個年輕站了出來說道:“怎麼,仗著人多啊。”他的聲音剛一落地,隻見海哥身邊突然竄過去兩個人,一人將手中的洋鎬把照著那人腦袋掃了過去,那人急忙低頭,卻見另一個人掄起手中的洋鎬把,一下抽到那人的臉上,那人噗通一下仰麵摔倒,滿臉是血,倒在地上不動了。
這兩個人的出手,配合的簡直太好了。第一個突然用洋鎬把橫掃那人頭部,那人如果躲不開,定然被一棍打翻,如果要躲,出於本能隻能低頭躲避,第二個人從下往上一洋鎬把正抽到那人臉上,這簡直就是訓練了多次才能有的結果。
場麵突然開始騷動,趙老四滿臉通紅,他身邊的一個中年人眼看局麵要無法控製,急忙把雙手舉起,高聲說道:“都是自家兄弟,四哥,海哥,不如我們到屋裏談談。”說著分開眾人向簡易工房裏走去。
趙老四瞪了海哥一眼跟著過去了。海哥對那個從麵包車裏出來的年輕人擺了擺手,年輕人跟著海哥也走了過去。剩下的人將那二十多人還是圍著。過來幾個人將被打倒的人抬到了一個空地檢查去了。劉玄雖然很想知道海哥他們談些什麼,見無人跟著海哥過去,也隻好站在那裏。
隻聽得簡易工房那邊的聲音越說越大,慢慢的又安靜了下來。一會聲音又大了起來。三個人在屋裏談了一個多小時,跟著海哥的年輕人麵帶笑容走了出來,來到眾人麵前說道:“兄弟們,海哥跟四哥談好了,讓我們先回去。我們撤。”
眾人聽了,跟著那人回到大門處,那人打開車門,從車裏拿出一個皮包,從裏麵拿出一遝錢來。說道:“兄弟們辛苦了,這是海哥的一點心意。兄弟們回去後代我向你們春哥問好。”
眾人嬉笑著圍了過來,那人每人給了一百塊錢。眾人把洋鎬把又放入車中。紛紛與那人告別,場麵一下活躍了起來。
劉玄將手中的洋鎬把放到麵包車裏,也分到了一百塊錢,劉玄悄悄的離開眾人,沿著大街漫步走了。
剛才的一幕,讓他心裏難以平靜。他將過程梳理了一遍,終於明白:那些人不是海哥的手下,是什麼春哥的手下。是海哥從春哥那裏借來的人,一百塊錢是兄弟們的報酬。
可問題來了,春哥又是什麼人?海哥為什麼要從春哥手下借人?難道僅僅是因為海哥沒有這麼多人嗎?為什麼這些人用的是清一色的洋鎬把,不是古惑仔電影裏的砍刀?海哥跟趙老四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
劉玄沿著大街漫無目的的走著,一路思索著,想著昨晚看的刑法,腦子豁然開朗:他們用清一色的洋鎬把做武器,而不用砍刀,是因為砍刀是凶器,拿著砍刀過來,那就是故意鬧事。洋鎬把卻不是凶器,工地上,後備箱都可以有,這在量刑上有區別。
海哥不是手下沒有小弟,是故意從什麼春哥那裏借來的小弟,春哥絕不是石門市的人,這樣出了事情他們一走了之,找不到人。找不到海哥的頭上。
趙老四見海哥叫的人不是石門市的人,知道海哥這次是要動真格的,他玩不過海哥,所以一定跟海哥讓步了,兩家聯手。這樣一來,有了海哥和趙老四兩個人,別人要想再進來,就不可能了。有錢大家一塊掙。
劉玄想明白了這些道理,心內豁然開朗,突然電話響了,是趙英傑的電話,趙英傑在電話那頭說道:“玄哥,我下班了,你在哪裏?”
劉玄這才發現,已經中午了,劉玄讓趙英傑在超市等他,伸手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帝龍超市。在帝龍超市接上趙英傑,打車到了孫村。
二人吃罷了飯,劉玄看著趙英傑的臉色,心裏一驚:這氣色是有血光之災。劉玄從包裏掏出三個銅錢,把銅錢捧在手中撒了六次,依次記下每次撒出銅錢的情況,看著搖出的卦,劉玄心裏默然道:卦中官鬼為患,五行為金,應期是在下午,應該是被人打傷。看來,今天下午我得替猴子擋這個災才行。
想到這裏劉玄說道:“下午我也沒事,我跟你一塊去上班,看看你上班的地方。”
趙英傑道:“行,超市這兩天正搞活動,很忙,我順便問問我們經理還用人不用人。你剛才在幹嘛?”
劉玄一笑:“不必了,我也不想上班,我隻是想看看你工作的地方,等我想到了什麼好的掙錢方法,你也不用去上班了。我剛才在算卦,算算我們幹什麼掙錢。”
“玄哥,你趕緊想個掙錢的辦法吧,嗎的,這個工作不掙錢,沒錢處處被人看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