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懂得說是快要完成嘛!現在都不知如何把《風鈴》結尾。」
「你都已對著它十多年了,難道憑記憶,也不能把剩下來的一點點完成嗎?」
布書隸歎口氣,「雖然它已存在了十多年,但一直以來,我就隻知道有它的存在,而沒有太留意,所以對它的印象一點也不深,又怎能憑記憶把它畫完?」
這樣簡單的問題,王子俊馬上想到解決方法,「既然風鈴是賣給熟客,你大可以要求他幫幫忙,暫時把風鈴借回來,又或是要求對方為你拍一幅風鈴的照片,那麼你便可以繼續把畫畫完了。」
布書隸拍拍頭,「為什麼這麼簡單的方法我也想不到?再者,買家是從前在古董店負責送貨的員工的女朋友,我根本不用為了這件事而生氣。真慶幸有你為我解困。」
王子俊趁機說:「所以你要好好珍惜我,讓我繼續在你身邊為你解困。」他喜歡布書隸的率直,當中包括她麵對突發事件時那不懂轉彎抹角的思想,令他不時感受到可為她解困的英雄感。
布書隸既可以經常帶給王子俊驚喜,又可以滿足一般男人原始的渴望擁有的英雄感,她給他的感覺實在太多元化,令他太滿足了。
雖然王子俊跟布書隸仍然沒正式成為一對,但他的情話已足夠令布書隸甜在心頭,令再率直的她也要表現出一般女人的忸怩,「快說你的兩好一壞消息吧!」
「第一個好消息是程律師已給我簽下一年後的見習律師合約。」
布書隸馬上歡呼,「你不是一直想在大型的事務所工作嗎?現在已達成願望了。」
「程律師說過,如果我在見習期表現良好,可以直接成為她部門的一分子,成為她的徒弟。」
布書隸很羨慕,「對著一個像程律師般美麗的師父,我想工作起來時定會幹勁十足。」
王子俊樂於跟布書隸分享他的人生大計,「除此之外,我更可以以她為奮鬥目標。」
「聽完一個好消息,現在讓我聽一個壞消息吧!」
「今個晚上,程律師要請所有為她趕工的下屬出席慶功宴,我是其中被邀請的一個。」
布書隸當然感到失望,「所以說,你不會接我下班,也不會跟我吃晚飯為我慶祝《長街》和《花指環》這麼快找到買家?」
王子俊早已作出決定,「明年九月我便要加入這事務所了,我想趁現在這機會,跟其他同事打好關係……」
布書隸為王子俊的前途著想,「雖然我不懂什麼人際關係,但也知道在商業社會裏,這是很重要的。你即管跟他們慶功吧!過兩天再跟我慶祝也不遲。」
王子俊早已猜到布書隸會體諒他的處境,「還有最後一個消息。」
「既然是好的,我便不怕聽下去了。」
王子俊清清喉嚨,「因為那晚你帶雪糕來為我們打氣,所以程律師也邀請我的小女朋友跟我們一起慶功。」
「小女朋友……是說我嗎?」
「那晚除了你帶雪糕來,還有別人嗎?」
雖然是隔著電話跟王子俊在交談,但布書隸的臉也紅得火燙,「我……還不是你的女朋友呢!」
王子俊裝出失落的聲音,「那麼,我跟程律師說你不來好了。」
布書隸馬上把王子俊叫停,「慢著!雖然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但送雪糕打氣的的確是我嘛!所以我要出席你們的慶功宴。」
「不怕別人再把你看作是我的小女朋友嗎?」
「管他們的,總之我出席便是。地點在哪裏?快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