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狄則是有些擔心起了甘家麟,“那甘家麟怎麼辦?我們難不成,真的要犧牲他麼,我怕閣主日後怪罪下來……”
蘇離怔了一下,歎了口氣道,“我設計的這個局,對他而言並非是必死之局,如果蕭清絕肯早一步放他回來,那他就能活,隻是這樣的話,我們的計劃就會收不到奇效……我相信,他也是做好了相當程度的覺悟了。”
……
又是平白無故在大太陽下站了整整一天的崗,不少古意樓的將士已經由原來的心中不滿到了小範圍的議論了。
“站崗防守個什麼勁啊,好像九淵閣真的會放棄這天然優勢,過來會攻打我們一樣!”
“就是說啊,你說主將到底會不會打仗啊,昨晚累了一夜了,現在大白天還值守,明明趁這機會應該是養精蓄銳啊!”
“噓……說得小聲點,你不怕被他聽去了,給你丫來個二十大板!”
秦慈軒遙遙望著遠處的九淵閣,他以常識推論,自然不知道九淵閣能夠在這麼遠地距離還能觀察到自己這邊的動向,就算是他自己,也不禁有些迷茫疑惑了,難道九淵閣真的不會攻過來麼?
蕭清絕則是冷笑著出來譏諷兩句,“秦將軍,我早就說過了,軍隊不是你一個人的軍隊,你強加自己的意願到手下的將士手裏還見不到任何成效的話,就不怕自己的威望一落千丈,難以服眾麼?”
秦慈軒微微一歎,“時間會證明的,我這麼做並沒有什麼錯誤。”
蕭清絕搖搖頭道,“那我問你,如果九淵閣遲遲不進攻,你打算就這麼一直耗下去麼,一天兩天還可以,十天半個月呢?你也打算這樣?”
秦慈軒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想法,“所以我才讓將士們輪流值守,為的就是打一場長期的消耗戰。”
蕭清絕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服秦慈軒了,“你太過冷血了,你難道就不用考慮士氣、軍心什麼的了麼?”
秦慈軒麵不改色道,“關於這個的話,我讓一部分將士到附近的一個村落裏俘虜過來不少女人供他們發泄了,想來應該能安撫一下他們的情緒。至於時間,我想九淵閣也不會拖得太長,要知道,貫州、連州告急,試問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你……你……”蕭清絕聽到秦慈軒竟然示意讓手下的將士去抓良家婦女供泄欲,氣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了,“你簡直就不是人!是禽獸!你是在給古意樓的形象抹黑啊!”
秦慈軒淡淡說道,“成王敗寇,若要取天下,何必在意這些小事。好了,我也不和你多說了,今夜還是老樣子,輪流換人來守夜,務必保證三成的人數清醒著。”
蕭清絕冷冷哼了一聲道,“要下令你自己下令去,別讓我來給你背黑鍋!道不同不相為謀!”其實他本人平時很少發火,可和秦慈軒在一起說話的時候,總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秦慈軒見他再度甩袖離去,搖頭一歎,再度一個人望向了遠處的韶州城,小聲說道,“這麼多天來,我又何嚐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