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晚上的修煉,蘇離已經慢慢將體內的狂暴之氣給強行壓製了下來,這便意味著,血殺經第二重的鞏固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完成了。
配合著神秘小球裏的奇妙內力,蘇離眼睛裏的傷口已經漸漸開始結疤,他也沒感到有之前那麼痛了。
“感覺怎麼樣了?”雲傾笑盈盈地問道。
“看來,血殺經還真是一門實用的功法,就是修煉起來太過邪道了。”蘇離下意識地摸了摸眼睛,他空閑下來在自家庭院裏曬著太陽,神情很是愜意。
血殺經的效力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進行著一定的修複,但是蘇離想要恢複光明,卻是還差了個十萬八千裏。
“蘇離,你倒還有閑心在這裏曬太陽,大事不好了!”雲翊急匆匆地從院門外一陣小跑進來。
蘇離揚了揚頭,“翊才女,什麼事這麼著急?”
“你自己看。”雲翊下意識地扔來一個信封一樣的東西,後來回想過來,蘇離現在成了個瞎子了,於是便將信件交給了雲傾。
“戰書?”雲傾快速地掃了眼信件的開頭,眉頭微皺道。
蘇離默然不語,心中思索著這戰書是來自於哪裏的,照理說,經過了上次賀總管的事情之後,於鑫應該不敢這麼公然和自己挑釁才是了。
“是一個叫沈晨晨的。”雲傾隨後的一句話打消了蘇離的疑慮,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道,“他已經等在門外了,揚言要你出去。”
蘇離冷然一笑,“不錯的手段。”
蘇離記得這個名字,沈晨晨出生於商人家庭,家裏算上妹妹一共四口人,平時不務正業,喜歡賭博。
說起來,他對蘇離有仇恨,非常適合被於鑫利用來對付蘇離。
雲傾疑惑地看著蘇離,“可是……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她並不認為,沈晨晨會在這個當口還會殺了蘇離。
蘇離淡然一笑道,“他自然是不會殺我,隻是他若贏了我,就勢必會打擊到我在鬱家山莊的威望,消弭我努力營造出來的神秘感。”
雲傾擔心地看了蘇離一眼,“那怎麼辦?要不,我給你在外麵擋住他,把他趕走。”
蘇離搖了搖頭,“那也是正中了他們的下懷,我若是避而不戰,就會顯得我胸無膽氣,沒有直麵危機的勇氣,這在將來和古意樓的博弈中,會是一個被他人詬病的缺點。”
他停頓了片刻,忽然站起身來,“走,我們去會會他。”
蘇離剛一走到門外,就聽到了外麵嘈雜的一片聲音,心中頓時明白過來,這些路人許是於鑫事先就安排好了的,來為這次的決鬥來造勢。
沈晨晨看到蘇離的身影出現,心裏一喜道,“蘇離,你是男子漢大丈夫,就和我沈晨晨決鬥一番,我若贏了,你就不能再糾纏鬱文心小姐了。”他就怕自己辛苦個半天造勢,卻不能把蘇離從庭院裏逼出來。
蘇離聞言冷笑,“那你若輸了呢,我可以請你去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