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心裏暗自後悔剛才出手草率了,心裏其實還沒想通,怎麼剛才明明聽著聲音在那邊,人卻是在別處了,不過那傳聲筒是什麼,她至此時卻仍然怎麼也想不明白。
寒月見交涉不成,頓時一改神色,冷冷道,“你真以為我們會在乎這個窩囊廢的死活麼,正好,借你們九淵閣的手殺了他,我就能順利上位,將來指不定九淵閣還能送上不少賠罪的禮物來。”
皇甫墨聞言心灰意冷,心酸道,“妹妹,為兄平時對你不錯吧,你今日怎能如此對我!你可不能拋棄我啊!妹妹!我好怕死啊!”
寒月心中暗罵皇甫墨沒點骨氣,臉上卻還是如冰霜一般。
雲傾前半句沒什麼感覺,聽到後半句,心裏一驚,臉上卻是波瀾不驚,“你剛才說我是九淵閣的人?此話怎講?”
寒月冷笑一聲,“剛才迷霧裏的毒雖然不是九淵特有的毒,但如此大麵積的用毒,非是個中高手隨身攜帶莫有可能,而且古意樓裏向來不齒用毒,更別提研究讓野獸發狂的藥物。”
雲傾搖了搖頭,“就算這樣,那也不能確定我是九淵閣的人啊?”
“那麼你區區一個青樓女子,可不可以向我解釋,為什麼你有如此武功,能擒住我哥哥,何況,還知曉古意樓和九淵閣的存在。”
雲傾一怔,不置可否,原想追問一句:九淵閣的你都敢下手,是嫌活得不耐煩了麼,看到寒月眼中閃過一絲茫然,頓時了然,頓了頓道,“妹妹,你拖延時間的工夫倒是不錯,你的兩個手下是不是想從背後偷襲我了。”
說著她偏過頭去,淡然一笑的看向森林側邊一處,一時讓正在暗中行動的兩人不知所措,停下了腳步。
寒月苦笑一歎,知道自己一計落空,遇上了不好對付的家夥,同時警覺地注意著四周,要知道,蘇離這時還沒有出現,指不定在使什麼壞,饒是寒月也後悔起追蹤蘇離他們了。
蘇離這家夥滑得像泥鰍一樣,之前讓自己受罪的這些陰人點子怕也是他出力得多。
知道拖下去隻會對自己更加不利,雲傾發現寒月美目流轉,森寒的深光如春水一般化開,眸子深處漸漸躍出兩團浮動的火焰,這兩團火焰仿佛有著靈性一般,慢慢變大,變大,仿佛灼燒著雲傾身體裏的騷動。
寒月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我皇甫寒月的媚術隻能對男人使用麼?”
雲傾一個失神,突然感覺到一股無匹氣勢向自己頭部襲來,立知不好,忙退開半個身位,身前的皇甫墨已經被辰扇接住,向外遠遁而去,雲傾忙出手欲拉住,明夜知道尋常招數奈何不了雲傾,便索性用身體擋住皇甫墨,硬生生受了雲傾一掌,臉色頓時變得如豬肝一般了,嘴角更是沁出幾滴綠血來。
皇甫墨大叫一聲,“明夜!”卻已被辰扇強行拉開到了安全距離。而這期間,由於明夜本身實力就不如雲傾,而且倉促之下隻求拖延時間,連續被打了數下,綠光閃動,明夜電光火石間已經麵如死灰,毒素蔓延得極快。
這下縱是寒月也顧不得還有個蘇離尚未出現,也隻得咬牙出手了,否則放任明夜再這麼被打下去,就是有解毒內丹也抵擋不住如此反複的劇毒纏身。要知道,明夜、辰扇可是從小陪著兩人長大的玩伴,雖然地位低了點,不過這對兄妹都是把他們當成自己人來看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