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藍色五菱麵包車在盤山公路上快速行駛著,山路崎嶇,路麵用石子、石頭鋪就,很多地方坑坑窪窪,高低不平,極不好走。
麵包車一路顛簸,後麵蕩起層層塵埃。
開車的是一位中年胖子,長得肥頭大耳,身材不高,若是站起來,宛若一個大肉球相仿。
車後麵坐著一位年輕男子,年輕男子身高體壯,麵色冰冷,左眼到左耳處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看起來很是瘮人。
刀疤臉旁邊的座位放著一個大麻袋,麻袋裏鼓鼓囊囊,不知裝的什麼東西。但可以肯定的是麻袋裏裝著的應該是一個活物,因為麻袋時不時會動幾下,如果仔細聆聽,還可以聽到從裏麵傳出“嗯哼”之聲。
“嘿嘿,刀疤哥,這位苗記者長得嬌小玲瓏,氣質優雅,就這樣丟下山崖,香消玉殞,豈不太可惜?兄弟我玩過的女人不少,但還從來沒玩過漂亮的女記者呢,你看是不是到地方之後,我們兄弟玩上一玩,然後再丟入山崖。”
中年胖子的年齡比刀疤臉還要大上不少,但喊刀疤臉喊哥卻喊得極其順口。隻是在笑的時候,胖臉上的猥瑣表情表露無遺,回頭看刀疤臉的時候更是一臉的諂笑。
“楊胖子,現在不要胡思亂想,好好開你的車,這裏可是環山道,極其危險,你一個不留神,把車開到山崖裏,弄個車毀人亡,我豈不是要跟著你倒黴。”
盡管刀疤臉說這話時,仍是一臉的嚴肅,楊胖子卻心中狂喜。因為他知道刀疤臉總是冷若冰霜,很少對人笑,隻要不是他嚴詞拒絕的事,就有回旋的餘地,看刀疤哥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冷,應該已經默許。
楊胖子所說的“我們”一起玩,也隻是說說而已,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刀疤似乎很抗拒玩女人。也不知道是這家夥性功能喪失,還是一心想練童子功,反正每次在娛樂場所,每當有男女大戰的節目時,刀疤總是起身就走,誰都挽留不住。
“刀疤哥,你放心好了,這兒我輕車熟路,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楊胖子話是這樣說,還是一本正經地開起車來,向著一處高山坡開去。
透過擋風玻璃與後視鏡,盤山公路上看不到一個人影。像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誰沒事會來這裏?
楊胖子來過這裏多少回,他已經記不起來了,他能記起來的,就是每來一回,總有一條生命消失在這裏。
隨著一聲刹車,麵包車在斷頭崖停了下來。
斷頭崖這名字還是楊胖子給起的,凡是被他送到這兒的人,沒有一個能活命的,不叫斷頭崖叫什麼?
楊胖子停好車後,翻身從司機座上下來,把側麵的推拉門拉開,一臉諂媚地笑了笑:“刀疤哥,你老人家請下來吧。”
刀疤臉從車上下來,看了中年胖子一眼,搖了搖頭,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又回過頭說了句:“我隻給你三十分的時間,三十分鍾之後立即開車返回。”
說完之後,刀疤臉向前走了一百多米,在一個大石頭上坐下,抽出一支煙,吸了起來。
楊胖子對著刀疤臉急忙點頭稱是。看著刀疤臉遠遠地走開了,這才鑽到麵包車後麵,把係著大麻袋的繩子解開。
除去大麻袋後,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展現在中年胖子麵前,女子留著齊耳短發,長得嬌小玲瓏。隻是她的雙手被繩子反捆著,嘴裏塞著一塊布,一雙明眸狠狠地瞪著楊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