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這玉錦繡未免太過神通廣大,難以琢磨,若是與正道為敵,將來就是一個巨大的敵人,倒不如在她還未成長起來前除掉。”
吳瑞深吸口氣:“我今日給她布了心魔陣,若真是魔道中人,不可能這麼快出陣,我想她隻是天賦出眾罷了,至於她的底細,我會詳細查實,若真是不軌之人,天下宗門都不會放過。”
他顧自說著,卻沒注意到吳映月眼底閃過的暗光。
“好了,這事你也別再插手了,我已經與爺爺商量好,明日一早會上門與她道歉,至於其他的事,日後再說……”吳瑞的口氣,聽著就像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吳映月低垂著頭顱,沉悶的聲音從底下傳來:“好,我知道了。隻是新月妹妹可憐了,明明都不是她的錯,卻要被玉錦繡挖去一隻眼……”
吳瑞輕歎一聲,“周伯伯挖了重錦一隻眼這事兒,確實衝動了些,但誰讓新月是周家的人呢。”
言語之間絲毫沒有偏袒周新月的意思。
按理說,自小與周新月一同玩耍,周吳兩家的關係又這麼好,吳瑞不該是這個態度。
吳映月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眉眼緊鎖。
月掛高空,也終有落下的時候。
翌日清晨,吳瑞便在吳弘的示意下,帶著厚禮往唐府去了。
玉錦繡昨日噩夢連連,都是蕭禦寒,成功在半夜發起高燒。
侍英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洗了冷帕子一直敷著,直到天亮才稍稍退去。
好不容易歇了口氣,門房又來報。
堵著一肚子氣的侍英跨步而去,冷麵門神一樣的臉,嚇了不少唐府眾人。
人人避之。
吳瑞站在府門前,看著陡然出現的冷麵女子,嚇了一跳。
“何事?”侍英掃了一眼門口的厚禮,蹙眉問道。
吳瑞被看得結巴了一下,沒在第一時間說出話來,再對上侍英隱隱嫌棄的目光,頓時麵色漲紅:“我是來見玉姑娘的,昨夜多有得罪,今日特帶上厚禮,前來賠罪。”
侍英冷眸一掃,“你就是昨夜給夫人設心魔陣的人?”
吳瑞愣了愣,點頭道:“正是在下。”
侍英殺意畢現:“識相的就快些滾,帶著你的東西一起滾!我們這兒不歡迎你!”
吳瑞尷尬了一瞬,低聲道:“昨日是誤會一場,我今日特意前來賠罪,還請這位姑娘通稟一聲。”
見他不肯走,侍英沉下臉:“日後不要出現在我們麵前便是,其他的話不必多少,這恩恩怨怨,也說不清楚,日後若是有機會對上,這送了禮也無用。”
一腔話,毫不留情地將吳瑞打了回去。
洛寒坐在屋頂,遠遠便聽見二人的對話,無聲一笑,哈哈地往嘴裏扔了一顆兩儀丹。
“那小子,爬屋頂上看什麼呢?”
底下傳來一聲,一個身影隨即飛上屋頂。
伏酥落腳,正兒八經地坐在洛寒身邊,一看就看見府門口的景致,挑眉道:“喲,看侍英丫頭呢,那男人又是誰?”
洛寒一邊打坐一邊開口:“吳家的公子,前來與夫人賠罪,說是昨日多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