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錦繡見蕭明軒出口,揚聲道:“這女子身上毫無武氣,卻能有這樣的身手,看來來曆不俗。”
蕭明軒略過堂中中針那幾人,低語道:“這女子眼神狠勁十足,約莫是別人派來搗亂的,否則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膽大妄為。”
二人愈發靠近窗台,試圖看清這女子的動作,但她卻藏得很好,動作極快,非普通人能看清,所以她故作驚慌的離開,留下一地的殘跡。
沒多久,第一排的幾個男人往前一倒,死在地上。
人一倒下,場中火熱的氣氛頓時如澆冷水。
眾人尖叫不止,堂中客人躁動起來,紛紛起身逃出春曉樓。
蕭明軒看想玉錦繡,抱拳道:“不知小兄弟怎麼看待此事?”
玉錦繡不置可否:“這位兄台方才也瞧見了吧,是那姑娘動的手,不過她倒是聰明,還懂得為自己避除嫌疑。”
蕭明軒緩緩而笑:“小兄弟不必如此客氣,喚我明軒便是。”
玉錦繡隨口取了假名:“我叫餘燼。”
“餘兄真知灼見,正是與在下想到一出去了。”
蕭明軒不戳破玉錦繡的謊言,稱她一聲餘兄。
春曉樓出了這樣的事,今日這選舉花魁一事怕是沒戲。
包廂中的菜還沒上,老鴇就顧不得這兩位貴客,急匆匆地跑到樓下去報官,接連把所有樓裏的人都控製起來。
就這一件事上的處理,足以讓玉錦繡對她刮目相看。
一個春樓的老鴇有這樣的“氣度”與“行事”,實在令她忍不住多想。
不多時,督察院副都禦使張正如期而至。
樓中留下的客人都被攔在門內不允而出,玉錦繡看那人二話不說就把嫌疑定在客人身上,頓時對此人生出幾分失望之感。
蕭明軒極為隱晦地看了眼身邊之人,唇線一抿。
玉錦繡道:“我看督察使貿然將嫌疑定在看客身上,怕也不是個辦事兒的,兄台可要留下來看熱鬧?”
蕭明軒背上竄股熱氣,頷首道:“看看熱鬧也無妨。”
二人走下樓。
“見過張大人。”玉錦繡抱拳淡道。
蕭明軒跟在她身邊,也微微一抱拳。
張正態度略好,眾人好奇的目光紛紛冒來。
“堂中看客眾多,若是在人群裏動手,難以精準殺死第一排的看客,所以出手之人必是從高處動手……”張正將他的判斷說出口。
“那大人有沒有想過這人可能是從看台上動手的呢?畢竟這一排的看客麵對的正是台上的人,他們要動手,最是容易不過。”玉錦繡朗聲出口。
春曉樓眾人聞之色變。
“這位公子的意思是,我等要殺給賞銀的客人?那些客人都是春曉樓中的常客,我等為何要對他們下手?”有琴師氣問。
玉錦繡挑了挑眉,“照你這麼說,客人們是來看花魁的,又為何要對第一排的看客下手?”
開口的琴師麵色漲紅:“這誰知道呢,或許誰與他們有私怨……”
“對啊,這誰知道呢,或許你們與第一排的看客有私怨呢。”玉錦繡以彼之道還施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