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錦繡哭笑不得:“街頭賣藝能賺到多少錢?怕是你賣上一個月的藝都買不到一根人參,你若是不夠用便向我要,等到了京城,府中的藥還是不斷缺的。”
肥肥頗為鄭重地道了謝。
玉錦繡看著她筆挺的背影,微微勾唇一笑,走入營帳之中.
蕭禦寒此時正坐在營帳裏,身旁站著一臉苦悶的蕭明軒。
“這是怎麼了?”
蕭禦寒微微抬了抬下顎,示意她過去磨墨。
玉錦繡走過去,對上蕭明軒苦澀的雙眼。
“大嫂,你可得和大哥好好說說,千萬不能將那個刁蠻公主推給我,臣弟消受不起。”
“怎麼了?”玉錦繡挑眉而笑,“逸王已到適婚年齡,幽月公主美貌傾城,雖性格有些活潑,但與你豈不是絕配?”
話一落地,一道黑影閃身進來,指著玉錦繡的鼻子大罵:“穆王妃管得真是寬,本公主要嫁給誰,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
玉錦繡不語,墨如水怒火大增:“怎麼?王妃敢在人背後做手腳,就不敢明著來?”
蕭明軒眉眼一扯道;“還請公主慎言!”
墨如水冷冷一笑:“逸王護著穆王妃又是個什麼理?她做了惡事,還不給人說了?”
玉錦繡平和的眉眼轉向墨如水,對上她囂張的雙眸,淡然道:“惡事?什麼是惡事?說你與逸王是絕配是惡事?公主莫不是認為逸王爺配不上你?”
這句一出口,頓將墨如水的話都堵在喉嚨裏。
墨如水狠狠瞪向玉錦繡,這個嘴巴伶俐的狐狸精!
玉錦繡冷下臉色:“公主雖身份尊貴,但這樣偷聽旁人說話,不顧禮儀衝入營帳,對本宮口出惡言,乃無禮無德、以下犯上之罪,你不要忘了,如今幽月戰敗,為求和平送了公主來和親,說得好聽些你是公主,可你不過是個俘虜,我天照幽幽大國,乃禮儀大邦,給了公主幾分薄麵,公主更該有自知之明!”
“你!你敢這樣對本公主說話?”被玉錦繡好一頓訓斥,墨如水的臉色漲紅。
“公主怕是忘了,王爺乃是親王,作為王爺正妃的我也屬一品,公主在國內沒有賜封吧?那就沒有階品,雖說是皇家兒女,但論品級,公主見了本宮,按理還應乖乖跪下,與本宮行大禮才是,可公主從見麵至今可是從來未曾與本宮行禮過一次,看來這幽月不僅是窮,武力孱弱,還不知禮儀!”
玉錦繡三兩句將人罵地狗血淋頭,順帶將整個皇室整個幽月都罵了進去。
墨如水早已氣得麵色通紅,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就能爆出一地的腦漿來。
蕭明軒愣愣地看著玉錦繡,這幾句話從她口中蹦出,就是有種大殺四方的快感。
墨如水委屈地說不出話來,紅著一雙眼看向蕭禦寒,他卻一臉平常地碰了碰玉錦繡的手,低聲道:“泡壺茶來。”
玉錦繡頷首,顧自泡茶去,二人默契模樣如針紮落在墨如水心頭,她受不了這刺激,搖頭一轉往營帳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