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寒便也點頭,沒再多說。
肥肥被陳斯棋拉起來,和蓮花三個女兒家一起往晚會那邊跑去,侍安侍禮也按耐不住好奇心,圍著洛寒道:“不如回去聽王妃吹奏一曲?”
洛寒幽幽地看了他們二人一眼:“你們去吧,我再在周圍巡查一番。”
那樣的精神折磨,他不想再遭受一次了。
侍安侍禮紛紛古怪地盯著他,洛寒木著臉:“還不去就要瞧不見了。”
二人紛紛飛走,待到達篝火現場時,恰好看見起身的玉錦繡握著陳斯棋遞過去的短笛。
另一邊,幽月公主墨如水也起身,臉上的薄紗一扯,露出妖豔明麗的五官。
不少人離得近,看見那五官之時不由倒抽口氣。
玉錦繡看在眼裏,漫步走到墨如水身側,麵對她隱隱自得的目光,大方一笑。
“開始吧。”墨如水一揮手。
玉錦繡拿過那白色短笛比劃一陣,找好位置後,方才在心中回憶起那個旋律,再一片刻,她微微閉上眼,專注在笛子上。
許久未曾碰過笛子,真是生疏了。
墨如水見玉錦繡那不專業的手勢,嘲諷一笑,這玉錦繡也不過是個草包。
下一刻,樂聲飄揚出來,墨如水揮起的袖子陡然一僵,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玉錦繡,目光怪異。
蕭禦寒額頭的青筋仿佛抽動了一下。
陳斯棋興奮地目光一頓,隨即又怯生生地躲在蓮花身後:“師父這是故意還是……”
蓮花一臉難耐地沉聲道:“恐怕不是。”
侍安、侍禮瞪大雙眼。
玉錦繡已經無心去理會旁人的視線了,她此時正在專注地記著那小調,丟呀丟呀丟手絹,輕輕地丟在小朋友的後麵……
曲子都吹了一半,墨如水還沒開始動作,玉錦繡剛一睜開眼,見墨如水一臉見了鬼一般的神情看著她,停下,疑惑道:“公主為何不舞?”
墨如水臉僵硬地很。
玉錦繡繼續道:“這曲子歡快悠揚,比那勞什子傷春悲秋的要好,本宮聽說幽月女子向來熱情奔放,定也是要歡欣些的曲子才可相合的,公主不喜歡?”
軍隊裏那些大老粗哪懂什麼樂理,隻覺得這曲子朗朗上口,一個個爭先搶後表決心:“夫人的曲子真好聽!朗朗上口,悅耳飄揚,實乃當世之名曲!”
一句當世之名曲,聽得玉錦繡這邊的人都臉色一僵,蕭禦寒更是隱隱避開雙眼去,似乎沒眼看這場麵。
墨如水瞪大雙眼,這叫名曲?這些人的耳朵莫不是聾了!
玉錦繡自個,反倒是極為坦然,丟手絹也算是占據了小學生音樂課的半壁江山,雖說與高雅有那麼幾分距離,但誰能說這不是好樂?!
“果然師父一出手,臭豆腐都變香餑餑了啊。”陳斯棋忍不住歎息一句。
聽見這話,蓮花眼角一抽:“你這又是什麼比喻?”
陳斯棋一言難盡。
玉錦繡見墨如水一臉氣急敗壞,笑開:“許是新曲公主不習慣,不過公主不必擔心,公主舞姿卓絕,跳起舞來定是美麗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