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以君這一睡,足足睡整三日,肥肥日日守在床前。
院中風平浪靜,仲城卻鬧出一番轟天震地的大事。
就在玉錦繡替班以君治病的當晚,有人一把火將吳家的整個後院給燒了,當夜吳旻在外喝酒到深夜,回到府中時,見到府中後院一片火光衝天,當時嚇得酒醒。
吳夫人無事,後院灑掃的丫鬟卻被燒地焦黑,屍體搬出吳府門口時,嚇到了不少人。
城中關於吳家鬧鬼的傳聞越演越烈。
接下來兩日,吳家的下人們,全都紛紛離去。
吳夫人氣不過,張貼公告請下人,工錢比起往年來要高出一倍不止,偏偏一個要去的人也沒有。
“那把火是墨如水放的?她為何要對吳家下手?”玉錦繡疑惑一句。
蓮清反倒靈活:“為了出氣。”
玉錦繡沉默一瞬,“不過她如今離開仲城也好……上一次險些就害我們抓不到那人。”
玉錦繡輕歎,忽然想起被她扔在一邊的黑衣男人:“侍安侍禮,那人可還好?”
二人麵色沉冗,“沒死沒傷,就是一有人靠近就用毒血傷人,府中有個小廝送飯時……差點被他弄死了。”
玉錦繡的眉毛高高聳起:“去瞧瞧。”
柴房門扉緊閉,房中男人獨自坐著,手腳上有重達數十斤的桎梏。
玉錦繡推門而入,對上黑衣男子低沉的雙眸。
玉錦繡坦然地邁過門檻,踏入柴房之中。
黑衣男人見她靠近,目光明明滅滅。
玉錦繡在他麵前蹲下,一手扯開他頭上麵罩,露出他本來容貌。
門外等著的侍安侍禮見門內沒動靜,便伸長了脖子往前看了一眼,剛好對上那張臉,兩個大男人都被嚇得渾身一僵。
男人麵上肌膚呈現出一種深沉的暗綠色,麵皮幹枯,傷處似潰爛,雖不見膿液,但那顏色令他顯得異常可怖。
玉錦繡從未見過這麼可怖的皮膚,一點不像是人的皮膚.
她看得專注,被扒了麵罩的黑衣男人臉色更差,他陰沉如鬼魅的雙眼邊緣帶著一層淺淡的血色,眼白裏有無數細小的黑點。
玉錦繡驚奇一歎,這人中了這樣的毒還不死,莫不是已成怪物?
玉錦繡在地上墊了層布,將下人準備好的吃食放在他麵前,淡淡道:“邊吃邊說吧。”
黑衣男人一直看著她,從頭到尾不曾放過她的雙眼,此時聽她這麼說,冷哼一聲。
玉錦繡不以為意:“我說的交易還在,你如今武功被廢,沒有生人血肉你練不了功也解不了毒,我無需對你下手,等你體內的毒爆發,你必死無疑。”
黑衣男人神色微動,端起飯碗,吃了一大口,新鮮的飯菜還冒著熱氣,他三日未曾進食,此時按耐不住飯菜的香氣,終於開始瘋狂吞咽。
玉錦繡就那麼靜靜坐著等他吃完,這才緩緩開口:“你可以先聽我說……若我預料的沒錯,你身上的毒乃是來自可快速提升實力的丹藥,平日裏須以人血肉及心髒輔之,而這麵目盡毀則是代價,你因一身毒血,幾乎可以說是萬毒不侵,所以不懼我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