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蕭禦寒與玉錦繡請了人進來,蕭予淵進帳,見二人端坐在一旁,手執棋子,神色一扭。
什麼剛剛洗漱完畢,不過是故意磋磨他罷了!
蕭予淵對上玉錦繡和蕭禦寒的目光,驟然一冷。
“下人說大哥與大嫂剛洗漱完畢,我便在外頭等了大半個時辰,倒不知大哥大嫂原來是在博弈。”蕭予淵心中不忿,一開口便是火氣滿滿。
旁邊跟進來看熱鬧的人,玉錦繡統統沒攔。
眾人聽聞秦王這話,心中一喜。
看來穆王和秦王,不對付啊?今日有好戲看了……
玉錦繡緩緩一笑,“如此說來,倒是本宮的不是了?”
蕭予淵見她笑容似挑釁,胸腔中愈發難受:“難道不是?”
陳斯棋不滿道:“秦王誤會了,這棋盤乃是昨夜王爺與王妃對弈留下的殘局。”
蕭予淵眯眼:“閉嘴,這裏沒有你開口的份。”
陳斯棋被堵了一句,玉錦繡嘲諷一笑:“秦王殿下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語中淡淡的威脅讓秦王氣悶。
他是來求解藥,玉錦繡這口吻,卻是含了淡淡的威脅!
“思淵先前帶著雞湯來見你,結果回去後就疼得滿地打滾,秦王妃可否給本王一個解釋?”蕭予淵沉下麵色。
玉錦繡挑眉:“秦王妃拉肚子應該找禦醫,找本宮幹什麼?”
“或許是要找穆王妃給秦王妃看病?”人群裏有人多一句嘴,又被群眾的目光壓迫下去。
大家都好好看戲呢,你多什麼嘴?!
那人一摸鼻子,又縮了回去。
蕭予淵臉上無光,又見玉錦繡避重就輕,沉聲道:“還請穆王妃賜藥。”
忽然,輕微的一聲啜泣響起,眾人轉眼,見秦王妃淚流滿麵地踏入廳內,臉上還蒙著紗布。
“穆王妃,臣妾不知什麼地方惹您不悅,但還請王妃賜藥。”話落,她掀開麵上的紗布。
眾人倒抽一口冷氣。
思淵淚如雨下:“求穆王妃放過臣妾這一次吧。王爺在外頭等了大半個時辰,臣妾心疼……”
陳斯棋挑眉,和侍英咬耳朵:“這思淵也賊惡心了,怎麼就咬上師傅不放了?”
她悄悄掏出一個小瓷瓶,用手指抹了藥粉往眼角擦,眼淚頓時止不住地流出來。
糟糕!用力過度,哭早了!
陳斯棋哀嚎一聲,索性破罐子破摔:“秦王妃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明明徒兒說的是實話,昨日王爺受了重傷,王妃照顧王爺到深夜,今日本就該多休息一會兒,秦王無緣無故找上門來要見王妃,奴婢也是立刻來通稟了的,可這梳洗更衣,總需要時間的,秦王等不住便覺得是徒兒故意為難,徒兒冤枉啊!”
抹著眼淚的陳斯棋眼底精芒一閃,不就是比慘嗎,誰怕誰?
眾人都被這哭技驚呆了。
陳斯棋再接再厲:“先前秦王妃捧著雞湯來過,可人壓根沒進來,秦王妃想訛師傅的藥,也不必往師傅身上潑髒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