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錦繡深深吸了一口氣。
幾人腳步一轉,往客棧的方向而去。
玉錦繡去客棧瞧了一眼,發現陳斯琪不在,又轉去陳家。
蕭禦寒則是與她兵分兩路,往知府家中去。
二人這突如其來的現身,嚇壞了城中眾人,尤其是漠北三大家族,與知府李同。
淩飛飛一接到消息便飛奔趕往陳家,知府更是差點哭出來。
兩個月前,穆王前腳說去微服私訪,後腳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消息瞞了一個月,終究還是暴露了。
一月前陛下大怒,下令嚴查搜城,這一個月來,幾乎將漠北的每一寸土地都搜了個幹淨,仍無絲毫消息。
他正為項上人頭單擔憂,誰知穆王爺突然出現在府門口!
“這可真是上天保佑啊!”李同熱淚盈眶,吩咐下人:“快去備好熱水酒菜,將最好的客房收拾出來,招待王爺!”
傷心了兩個月的李秀一臉驚喜地飛奔而來:“爹爹,聽說王爺安全歸來了,可是真?”
李同笑著望她一眼:“你快去好生打扮打扮,今天要招待王爺,可不要失禮了。”
李秀笑得和花一樣,“女兒這就去!”
今日王爺歸來,必定吃了不少苦,她要體貼入微,對王爺關懷備至,這才好走進王爺的心裏……
一想到蕭禦寒與她柔情蜜意地在一起,李秀就笑得燦爛無比。
玉錦繡那處,她一進城,淩家就得了消息,所以玉錦繡與淩飛飛乃是前後腳入的陳家。
陳斯琪看見玉錦繡之後哭得泣不成聲,一把鼻涕一把淚。
“師父!徒兒還以為……還以為你……”陳斯棋不小心撞到洛寒的胳膊,順手搭著他的袖子擦了擦眼淚。
洛寒:“……”
玉錦繡好生安慰了她幾句,解釋道:“半路上遇見了我師父,所以和王爺一起在山林中治療雙腿,耗費了三月時間,讓你擔心了。”
陳斯琪啜泣了一會兒,才慢慢收了眼淚,左右一看,開口道:“流冬姐姐呢?”
玉錦繡輕拍她後背的雙手微微一頓,嘴角露出一絲苦澀。
“她……”
洛寒立馬接話:“她先回京城了。”
陳斯琪見到玉錦繡大喜過望,以至於此時並未過多注意她的神情,聽到流冬回京城倒也不覺得奇怪。
“我來是看看你,晏城的難民解決,過幾日便要回京城去,你可要與我一同回京城?還是留在漠北?”
聽見玉錦繡這話,陳斯琪瞪大雙眼,驚疑道:“師父,這是什麼意思?您不要徒兒了嗎!”
孩童真摯的雙眼帶著一抹堅定,同時又不免顯露出幾分倉皇。
玉錦繡淡淡一笑:“此番回京有變,你跟在我身邊,或許會有生命危險。你即便不與我上京,我依舊是你師父,我可留下書籍,指點你一二,其他的,終究要靠你自己鑽研,你也可每月寫信給我,有什麼問題我可一一為你解答。”
這對於陳斯琪來說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她要的,不是這個。
想了想已經大腹便便的母親,還有對她期望頗高的父親。
陳斯琪定定的搖頭道:“師父,我已經想好了,這些時日,我不僅在看你留給我的人體穴位圖,我每日都堅持著練習鍛體術,我現在已經能完整的做完一套動作,雖然十分吃力,但徒兒每日都不曾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