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玉錦繡問道,“我們是留在裏麵繼續找路,還是先出去?”
蕭禦寒搖頭:“機關隻能用一次,我們出去就再也進不來了。”
還有這樣的限製?
玉錦繡眉頭緊鎖。
“不是隨便什麼東西都能夠炸開這樣的玉,製作機關的時候,造墓者應該是事先將這種物質放進玉裏,機會隻有一次。”蕭禦寒沉聲。
於是幾人眼睜睜看著那牆壁漸漸移動融合,到最後不留一絲縫隙地成為一麵新牆。
可出乎眾人意料的是,當那麵牆融合之後,牆壁的移動並沒有結束。
開始的時候誰也沒有發現,大家都在四處尋找機關。
大約半炷香的時間,流冬在摸索牆壁時,忽然發現腳下的靴子破了一塊皮,她蹲下身去瞧——那破了的皮,一邊連著鞋頭,一邊連著牆壁,竟然是在牆壁裏麵!
流冬腦海裏閃現出一個可怕的猜測,她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腳下那塊靴皮。
半盞茶的時間,那塊皮被一點一點吞噬進牆壁中。
字麵意義上的“吞噬”。
渾身僵硬。
恐懼如洪水,鋪天蓋地地蓋來。
“洛寒。”流冬輕喊一聲,聲音裏帶著恐懼。
洛寒踱步過來,疑惑的看向她:“怎麼了?”
流冬拉著他的袖子,“你瞧著,這牆是不是會動?”
洛寒聽見這話,渾身的雞皮疙瘩立馬豎起,他不自然地扯了扯被流冬拉緊的袖子,吞了口口水:“你在胡說什麼呢?什麼牆會動?”
流冬伸出白皙的手,指著牆壁:“你把腳放在牆外一寸,等上一等。”
洛寒照做,半盞茶後,那一寸的距離化為虛無。
他感覺自己的頭發都要炸起來了。
“這!”洛寒眉眼驚悚,渾身汗毛豎起。
“這玉難道……”
“你說它吃不吃人?”流冬忽然陰森森地說了一句。
洛寒一血氣雄厚的男子都禁不住,打個冷顫:“你別胡說!”
二人轉身,聽見蕭禦寒低沉的聲音。
“此乃洛水河與流金河交彙合流處形成的水玉,可變換形態,行動自如。”
“……”二人對視一眼,恐懼盡散。
“以後看來還是要多讀書。”流冬似有所感地低歎一句。
洛寒很以為然地點頭。
玉錦繡皺起雙眼,“能行動自如的玉”——想到那個畫麵,她便覺得一身汗毛直豎。
“那水玉可有克製之物?”她艱難問道。
蕭禦寒嘴角含笑,將目光轉向玉錦繡。
玉錦繡渾身一毛,忌憚道:“你別又告訴我,要用我的血……”
如果他說是,玉錦繡想,她大概會恨上她那個素未謀麵的娘親……
蕭禦寒嗤聲一笑,大手一伸,從她腰上取下魚鼎匕:“你想什麼呢。”
嘲諷之語氣,不能再明顯。
玉錦繡:“……”
蕭禦寒手握魚鼎匕,緩慢轉身,目光在牆麵上觀望片刻後,選了一處,將魚鼎匕對準,輕輕一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