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將那顆靈石隨身帶著,龍婆雖然沒有明說,但她能感受到龍婆的異常,這種反應本身就說明了一些不對勁——若是她娘的身份隻是苗族的聖女,那她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根,龍婆為何還會有那般不甘心的神色?
而她不明說,定有她不可明說的苦衷,這更說明了她的身世還藏著秘密。
“那裏麵或許有我的身世之謎,我現在懷疑玉興懷根本不是我爹。”
玉錦繡苦笑一聲,覺得身上的謎團一個接著一個。
蕭禦寒定定看著她,神色倒無起伏。
半晌,他啟唇:“好。”
玉錦繡愣愣瞧他,他似毫無所察道:“待京城勢畢,我與你一同去。”
他說的是——我與你。
玉錦繡呼吸微微一頓,心頭覆上一抹溫熱,並未出言拒絕。
流冬送了消息來時,瞧見的便是玉錦繡一臉微笑,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怎麼短短半柱香的時間,王妃的心情變得這麼好?
流冬心中奇怪,卻也恪守本分,並不追問,隻將手上的冊子遞給玉錦繡:“王妃,這裏是書房書籍中記錄關於漠北情況的。”
玉錦繡接過,下意識道了聲謝,細細地看起來。
流冬更驚悚了,倒不是玉錦繡從不道謝,而是今日她道謝的語氣……似乎有些甜蜜?
摸不著頭腦的流冬見她陷入書冊中,悄悄退出房門去,卻見洛寒守在書房外,奇怪道:“你怎麼在這兒?”
洛寒睨她一眼:“王爺在書房,我自然守在外頭。”
流冬忽而拍頭,作恍然大悟狀。
隨後,看向洛寒眼神略帶睥睨,淡淡道:“看王妃的意思是要去漠北,王爺是什麼意思?”
知道情況的洛寒眼神隱隱得意:“自然是一起去。”
流冬哀聲一歎,“去了漠北,豈不是入了賊人的大本營?”
洛寒眉眼一跳:“主子都沒說什麼,你別亂說話。”
流冬白他一眼:“那是因為你跟的人不是王妃,有種咱們換過來試試?”
想到玉錦繡的手段,洛寒僵硬地搖搖頭,跟著王爺他頂多受皮肉傷,若是跟著王妃,傷害到是他的心靈。
不過,即使心靈受傷,有王妃這樣的主子,還是挺讓人安心的。
沒瞧眼前這個之前比他低兩級的流冬,如今都敢給他白眼,跟他嗆聲了。
這就是主子強大的底氣啊!
洛寒緊著臉皮往旁邊一站,二人雙目直視看了對方整整一個時辰,各種流火閃過……
適逢深秋,秦王今年的生辰,得陛下旨意需得大辦。
這十六乃是成年禮,加上秦王逸王身患頑疾,十五年來都不宜太過刺激,所以每年的生辰宴,那是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
今年秦王頑疾痊愈,淑貴妃耳邊風一吹,皇帝自然大辦特辦。
可在太子如此狼狽關頭,淑貴妃卻極盡能事風光體麵,少不得令皇後咬碎牙。
二人之間刀光劍影,你來我往,鬧得不可開交,麵上卻還姐姐妹妹叫的親熱,聽得玉錦繡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