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謂的慶祝生辰?未免簡單了些吧?”寥寥草草不過五六人,還比不過玉夢萱的生辰宴會。
百裏夢搖搖頭:“據說這位三歲生辰的時候,親爹死了,四歲生辰的時候,生母又死了,所以很是忌諱。”
玉錦繡無言以對,這是生辰,還是死人節啊?
蕭禦寒本就冷,昭王與這幾個都不好,自然不會開口說什麼好話,何況他此時心情正鬱悶著呢!
而百裏夢,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與錦繡談天說地,哪管得了其他人,她連皇後的麵子都不給,區區一個郡主,更不看在眼裏。
於是全場隻剩蕭承澤、蕭承恭兩個時不時說些好聽話來哄一哄蕭興塵,才免得場麵太難看。
蕭興塵則時不時朝蕭禦寒敬一杯酒,蕭禦寒隻喝了一杯酒,也隻道了一句生辰快樂,也算是給她幾分麵子,之後就再不曾開口,更不曾端過酒杯。
短短半個時辰,旁人過的極快,唯獨蕭禦寒與蕭興塵兩個,度秒如日。
一個是嫉妒百裏夢霸占了自己的王妃;一個是嫉恨心上人的目光都落在別人的心上。
“以後不許和百裏夢廝混!”
回府的馬車上,蕭禦寒渾身低氣壓,凍結了周邊的空氣。
玉錦繡瞧著對方冷氣足開,卻懶得理會,省的慣得對方不知天高地厚。
蕭禦寒見自己擺了半天臉色,玉錦繡卻不動於色,氣急之下,竟然給玉錦繡下了禁令,一張臉黑沉沉的,好不難看。
玉錦繡見他生氣,莫名其妙道:“王爺還偷偷進宮給美人賀壽呢,臣妾和昭王妃說上幾句話,怎麼就不能了?”
想到蕭興塵在自己的生辰宴上,一邊不忘提點兩句“寒弟弟喜歡吃這個”、“寒弟弟喜歡吃那個”的甜膩膩話語,一邊招呼人吃還探琴奏樂為之助興,玉錦繡簡直要懷疑那個不是天照的郡主,而是蕭禦寒私人的小甜心了!
對方這般殷勤,她都沒吃醋,怎麼自己就跟百裏夢說幾句話,他就不許了?
難不成這位也是那種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主?
這般一想,深藏在心中的那種微酸,就令玉錦繡說出了下麵的一番話。
“臣妾還不知,寒弟弟原來喜歡吃紅燒牛蛙這麼重口的東西呢……”
玉錦繡涼涼的眼神洗禮著蕭禦寒的麵龐,語氣裏漸漸帶上一絲不滿。
不說不想倒還好,這一說一想,愈發氣人!
蕭禦寒沉默地沒有開口,馬車旁的流冬與洛寒,拉緊了麵皮落後幾步,不敢吱聲,生怕犯了主子爺的怒,做了那發泄的木頭人。
見蕭禦寒不再開口,玉錦繡勾唇道:“王爺怎麼不說話,心虛了?”
此時,蕭禦寒再冷厲的眼神都壓製不住玉錦繡寒氣與酸氣齊飛的氣場。
接下來的路,誰也沒開口,這才相安無事到穆王府。
一下馬車,蕭禦寒冷氣連連地由洛寒送進王府大門,流冬跟在玉錦繡身後,見她露出淺笑,似乎沒有生氣,好奇道:“王妃,你方才不是真的生王爺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