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疤過來之後,直接就給劉軍散了根煙,看得出來,他們的關係挺好的,當時那刀疤還瞅了我一眼,問我是新來的啊,劉軍抽了口煙說可不是,說我們這幫新來的就是不聽話,還是打的輕,那刀疤還跟劉軍笑了笑,附和著說可不咋的,還嚷嚷我們,說我們誰要是覺得不服,就往出走啊,我尋思這刀疤也挺得瑟的,估計也就是仗著跟劉軍的關係好,才敢這麼說的吧。
後來過去罰站的時候,我心裏頭就特別的火大,尋思我爸也真舍得我來這種地方遭這個罪,我甚至都一度懷疑,我是不是他親生的,等著瞧啊,等我以後有出息了,非把這學校的男老師都挨個打個遍。
一直到中午放學,劉軍就讓我們一直這麼站著,雖然現在冬天已經過了,但北方這邊雪消的時候還是特別冷,我當時穿的挺少的,主要還是為了風度,就穿著小媛姐給我買的那身薄外套,身上倒沒啥,主要是一直不活動的話,腳就感覺特別冷。
因為學校裏是有食堂的,所以一般情況下,學校是根本不允許學生出校門的,不得不說,這學校的飯菜真是爛,午飯就隻有餅子和鹹菜,餅子也不知道放了幾天,特別難嚼,感覺像是抱著一塊磚頭一樣,偶爾會做一頓麵,麵條也是硬的,不過學校所有人吃的都是一樣的,而且看他們還吃的挺香的,我估計是因為每天體力消耗的太大,有的吃就不錯了,哪裏還會挑肥揀瘦的。
因為這學校的飯實在是太難吃了,我就隨便買了個餅子,夾了點鹹菜就回宿舍去吃了,當時我在床上坐著的時候,還有一個男的過來跟我說話,這男的長得倒是挺機靈的,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上來就問我,家是哪的啊,之前幹啥的啊之類的。
也不知道咋的,他問我這些的時候,我就突然想起肉嘟嘟來了,當初我第一天去大學的時候,肉嘟嘟也是這麼問我的,也不知道這家夥現在咋樣了,我估計沒有我在,他肯定會被黃毛欺負死。
不過感覺上這人要比肉嘟嘟強,也要有種一點,可充其量也就是強那麼一點吧,畢竟在這個學校上學的,誰要是沒點膽子,那還是趁早別來了。
當時他跟我說話的時候,我才看見他臉上也有傷,不過都是一些舊傷,有些腫已經快消下去了,我估計他可能也是被劉軍給幹過吧,覺得我倆是一類人,所以才會找我來聊天,可他跟我說,他這些傷並不是劉軍打的,而是學校另一幫人,他還跟我說,在這學校上學,就得學會做烏龜,該把頭縮起來的時候,就得縮,而且走路的時候最好把頭低下,要不然自己都不知道惹了啥人,就會有一幫人衝過來幹我。
他能跟我說這些,倒是讓我覺得他這個人挺有意思的,他跟我說他叫高平,看我今天敢在操場跟劉軍吵,覺得我是個爺們,以後在宿舍有啥事,他會幫我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