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聲吼叫著:“你們兩個不要壞我的事,小心讓你們兩個一起下去陪那個姓胡的。”那聲音並不是胡大嬸,而是一個有點滄桑的男人聲音。
老薛!
我有些緊張,第一次與老薛正麵衝突,劉福達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在捅我的後背,我還在緊盯著眼前的被老薛附身的胡大嬸,抬手背過去,揮開那個一直在碰我的東西。
“你大爺,桃木劍你不拿著怎麼對付老薛?”劉福達忍不住了,大聲說了出來。
我往後麵退了幾步,手伸過去將桃木劍拿了過來:“你早說啊。”
老薛被狗血灑了一身卻沒有怎麼受到傷害,一直陰森森地盯著我和劉福達。
“你害死了胡大叔是因為胡大叔沒有還錢,可是胡大嬸和你又沒有什麼恩怨,為什麼還要來索命?”
我實在不明白,明明胡大叔已經死了,為什麼就不能放過胡大嬸呢?
“哈哈哈,你以為姓胡的死了就完了嗎?因為這筆錢,我被我老婆埋怨了十多年,我要讓姓胡的死也不能瞑目。”
老薛明顯已經被怨念吞噬,變的瘋狂。
我最怵的就是這種不要命也要弄死別人的鬼。
劉福達忽然嗬斥說道:“真是個心胸狹窄的人,胡大叔固然有錯,你為了幾個錢就害的一家人家破人亡,也有些太過了。”
“不能理解我,也沒有資格說我。”話剛說完,老薛控製著胡大嬸的身體,衝了過來。
我閃身躲開,可是老薛並沒有停下,我才反應過來他是衝著劉福達去的,我沒有去看劉福達,因為大部分驅鬼的工具都在他的手裏,我並不擔心,正好可以來個前後夾擊。
我轉身用桃木劍直直的刺向老薛的後背,劍沒等落到他的身上,就聽到他說:“盡管來吧,這副身體沒有了,還有別的身體,也算是你們幫我報了仇。”
一聽這話,不管是真是假,我都收了停住收了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老薛知道我們的弱點。
我看了劉福達一眼,發現 他也有點緊張。
“別以為我們這麼好騙。”我冷笑地說道:“你用這個嚇唬我們都是沒用的。”
“沒用?”老薛大聲笑出來:“哈哈哈,沒用你為什麼剛才收了手?”
我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時,老薛趁我不備,快速的衝到我麵前一腳將我踹到門邊,我隻覺得五髒六腑碎了一般,他抬手掐著我的脖子將我拎了起來,麵對著胡大娘那變形的臉,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懼,我想喊劉福達救我,卻因為被掐著脖子什麼也說不出來,我從胡大嬸的肩膀上看向劉福達,發現他背對著我們在擺弄著什麼,我心裏一陣頹敗。
暗罵劉福達:你他媽的其實是跟老薛一夥兒的吧?我隻感覺到脖子上的手越掐越緊。
果然是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幹,靠人人會跑,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
我緩緩抬起手中的桃木劍,腦中用力搜索要紮胡大嬸的什麼地方,才能沒有生命危險。
正當我打算出手的時候,隻見劉福達發出一陣“嘿嘿”的笑聲, 聽到這樣的聲音,我心一驚:難道劉福達也是鬼?
笑聲停止後,劉福達一步步走向被老薛附身的胡大嬸,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我還沒等反應過來,劉福達已經將手上的一根紅色的長繩套在了胡大嬸的身上。
掐著我的那隻手,也猛然放開了,隻聽劉福達喊道:“接著。”
我看到紅繩的另一端向自己飛了過來,我趕忙雙手接住,向後退幾步,將紅繩繃直。
我和劉福達一人一頭,而胡大嬸被綁緊在紅繩的中間,她來回掙紮,怎麼也掙脫不開。
接著,我聽到一陣鈴鐺的聲音,才想起來,劉福達還買了高價的攝魂鈴。
我瞬間佩服了他一下,攝魂鈴人聽上去的時候就和普通的鈴鐺一樣,但是攝魂鈴的節奏和鈴音都與普通的鈴鐺有所不同,鬼魂聽到的話,就會頭疼欲裂,若是長時間聽,更是會灰飛煙滅。
我暗暗慶幸劉福達買了這東西。
果然,攝魂鈴有了作用,隻見胡大嬸雙目圓睜,樣子駭人,身體不停的扭動,臉因為攝魂鈴的聲音而痛苦的變形。
劉福達衝我咧嘴一笑:“怎麼樣?哥們兒我聰明吧?”
我點點頭,剛要說話,馬上不停的咳了起來:“咳咳咳,很好,很好,跟我學的挺快,還知道未雨綢繆了。”
劉福達並沒有因為我誇他而鬆懈,手中的紅繩越來越緊,鈴鐺的聲音也越加頻繁,劉福達一手緊拽紅繩,另一隻手從袋子裏拿出另一袋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