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
胡大嫂卻是轉過頭來,接著剛才的話繼續向我們說昨晚上後麵發生的事情。
她說當時胡胖子大叔就站在廁所的鏡子前麵無緣無故的對著鏡子裏麵冷笑,而且還發出一聲聲聽起來就讓人覺得隻起雞皮疙瘩的笑聲。
胡大嫂要不是手上拿著一把鐮刀,再加上這胡胖子大叔又是和她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了,就算是真出了什麼事,她還真不信這胡師傅會對她怎麼樣。
她直接推門而入,龐當一聲,對著鏡子冷笑的胡師傅忽然臉色大變,竟然轉過頭大發雷霆的嗬斥了胡大嫂幾句,好像對於胡大嫂這樣貿然闖進來很是生氣。
胡大嫂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氣,把手上的鐮刀往旁邊一甩,毫不示弱的跟這胡胖子大叔較上了勁,罵他這麼晚了在這裏發什麼神經呢?
誰知道胡胖子大叔被胡大嫂這麼一罵,人竟然又清醒了過來,他兩眼迷茫的看了看胡大嫂,竟然開口問怎麼會在這廁所裏?好像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個到了廁所一樣,搞得胡大嫂根本就弄不明白他這是在鬧哪一出?
胡大嫂問他手上的相機這是從哪裏弄來的?胡胖子大叔一頭霧水的低頭看了看自個手上的相機,他想了好久才記起這好像是剛才回來的路上在巷子口遇到了隔壁照相館的老薛,老薛說是有急事要出趟遠門,剛給客人照了一組照片,結果就遇到了急事,一時之間也沒空把相機放回店子,就叫他幫忙帶回去一下。
胡胖子大叔說的那是頭頭是道,可這話聽到胡大嫂的耳中,卻是嚇出了她一身冷汗。
這幾天街坊鄰居之間消息都傳遍了,誰不知道這照相館的老薛騎著自行車出門給別人去照相的路上被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大卡車當場撞死了。
怎麼到了胡胖子大叔的嘴裏,這話就變了味呢?
難不成胡胖子遇到的老薛是個鬼?
胡大嫂越想越有點不對勁,她趕緊叫胡胖子大叔別磨磨唧唧,快點回房睡覺。
胡胖子大叔卻說這哪成呀?他剛才可是特意還答應了那老薛要把這相機給他用水把外麵洗洗,要不然等明兒個人家來了,見著自個相機還是那個樣子,那非得跟他鬧別扭不成?
胡大嫂氣不過,就說了一句那老薛前幾天已經被車給撞死了,你怎麼可能碰得到他?
胡胖子大叔立馬就反駁,說他明明剛才就碰到了,而且兩個人還說了好半天的話,怎麼可能被車撞死了呢?你這個婦道人家整天成天就盼著別人早點死嗎?
胡大嫂懶得跟他理論,直接一把從他手上搶過來了那個照相機,她倒想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結果她還沒有把相機拿穩,那胡胖子大叔就跟發了瘋似的,立馬就從她的手上又把相機給搶了回去。
後來胡大嫂也沒怎麼多想,她當然不可能覺得自個的丈夫是撞到鬼了,隻是以為這家夥估計可能是喝多了酒,在發酒瘋呢。
誰知道第二天就發生了這樣不幸的事情,現在胡大嫂再回想起來,隻是覺得當時的胡胖子大叔無論是說話語氣和行為舉止都跟平常判若兩人。
當胡大嫂把昨晚所有的事情經過全都交代清楚了之後,對於胡胖子大叔的死因,我也算是有了個初步的判斷,隻不過我要是現在把這些話全都說出來的話,可能在場的這些人都會認為我是胡說八道,畢竟鬼神這類東西大夥接觸得不太多,而且我又不是什麼道士,就這樣信口雌黃的說出口,當然也不能讓大夥相信我說的是真的。
而且,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把我和劉福達的關係說清楚了,否則的話,他們根本就不會相信我說的話。
我知道現在要是不把情況說明白的話,誤會隻會是越來越深。
當下也就沒再多想,趕忙跟胡大嫂說其實自個也是剛聽到了這個消息,昨晚上壓根就沒和胡胖子大叔呆在一起,可以說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見到過胡胖子大叔了。
我這裏一開口,站在我旁邊的劉福達也跟著我的意思叫苦。
胡大嫂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們兩個,其實她也並不知道昨晚上胡胖子大叔到底做了什麼,隻不過是看著我和劉福達有些眼生,就覺得有些奇怪。
現在卻聽咱倆這麼說了,當下也就把心中的疑惑給解除掉了,連忙不好意思的跟我們說剛才真是個誤會,叫人把我和劉福達鬆開了手。
我忙道沒事沒事,心裏卻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可又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去問胡大嫂,隻能把滿肚子的疑問全都憋在嘴裏,回過頭叫劉福達過去給胡胖子大叔上了兩炷香之後,也沒有再做什麼停留,趕緊就離開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