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算微微一笑,反問道:“我怎麼會知道凶手是誰呢?”
花青衣把那杯他倒好的酒一飲而盡,然後道:“那隻老鼠不是你放在藍姬房間裏的嗎?”
“老鼠,什麼老鼠,我見到老鼠都害怕的要命!”
花青衣笑了笑,道:“那這瓶東西是不是你給戚爺的呢?”
薛神算聽花青衣一直這樣,好像真有些怒了,道:“花青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花青衣看著薛神算的俏臉,突然想起來他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形,那時的薛神算,和現在的薛神算沒有什麼分別,一樣的美,一樣的讓人心疼,讓人憐。
可花青衣卻突然神傷了,他知道,有些人注定是要變的,可他沒想到他們竟然變的這麼快。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薛神算看著花青衣問道。
花青衣猛然把一壺酒灌了下去,隻待他喝完之後,臉有些微紅,他才繼續道:“你喜歡上官逸,可你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了鐵青,可當喬知回來之後,你的心突然變了,你覺得自己就是這世間唯一沒人要的女子。”
“我為什麼會這樣想?”薛神算很生氣的看著花青衣。
“為什麼?因為喬知為了藍姬可以放棄一切,他可以為藍姬死,而你呢?你什麼都沒有,你愛的男人另娶她人了,你看到別人幸福或者癡情,你嫉妒,你問為何這些時間的刻骨銘心都沒生在你的身上,你心傷,你心傷到失去理智想要去殺一個人。”
花青衣的話完之後,整個客棧的人都震驚了,而且包括那個客棧老板。
“你在什麼,你是不是喝醉啦?”薛神算坐下拉著花青衣問道。
喬知站在那裏,他冷冷的看著花青衣和薛神算,問道:“你的都是真的?”
“喬知,你別聽花青衣胡,我怎麼可能去殺藍姬呢?”
“你知道藍姬喜歡蘭花馨香,所以你便在半夜時分把一隻身上塗有這個瓶子裏液體的老鼠偷偷放到了藍姬的房內,但蘭花的香和瓶子裏的東西融合揮之後,藍姬便慢慢的失去了知覺,直到最後死亡。”
花青衣完之後,又是拿起一大杯酒猛灌,因為他的心中苦,他明知道凶手是薛神算,可他就是不忍看她受罪,被人指責。
“藍姬被殺之後,你知道捕快一定會來抓凶手,你知道他們一定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上,他們隻會懷疑喬知,可你不想讓喬知這麼早便被人殺了,所以在你家那裏,你又回來救了我們,因為我們對你還有用處,你要再殺了鐵青,你要我們把線索再次引到喬知身上。”
“可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她殺鐵青我們可以理解,可他為什麼最後要把這一切引到喬知身上呢,就算她不這樣做,也不會有人懷疑她的啊!”
大家都不解,不過喬知看薛神算的眼神已經變了。
難道薛神算真的會因為自己心中的嫉妒而去殺人?
“把一切引到喬知身上,很簡單,就是為了看到剛才的那一幕,她要喬知、鐵問和上官逸三人自相殘殺,她要看到的就是這一切,因為隻有看到了這些,她那受傷的心才會感到微微的痛快。”
薛神算端起一碗酒倒在了花青衣的臉上,此時正是深秋,那碗酒潑到花青衣臉上之後,把花青衣的臉都潑的有些微紅,可花青衣沒有用手去擦,如果讓薛神算用酒潑一下她可以好受一些,花青衣願意。
“你第二次遇到我的時候,我被兩個乞丐暗殺,我自己的生命都在受著威脅,我怎麼可能會去殺人呢?”
薛神算看著花青衣問道。
“你不覺得你這樣問我很可笑嗎?他們隻是一群乞丐,是隻要有人給他們飯吃,他們什麼都肯做的乞丐!”
“你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上官逸很不明白,薛神算被人暗殺的事情他當晚上便知道了,他覺得他對薛神算愧疚,所以他便在薛神算門前站了一個晚上,喜歡得到薛神算的諒解,可當薛神算見到他之後,他卻現薛神算以為那些人是他派去的。
“你想得到上官逸的同情,所以你用食物來收買那些乞丐,而且是兩個不會話的乞丐!”
此時的花青衣已經有些微醉了,但他還在繼續著,就算他出來之後,薛神算會更加的心痛。
“你的這些沒有一點證據,我也不好承認!”
薛神算扭過臉不再看花青衣,花青衣笑了笑,他知道,他的這些都隻是猜測,他沒有證據,他也拿不出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