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衣和步梵等人趕到的時候,朱雅儒已經死了?難道水裏藏的有人?但誰可以在水裏藏這麼久呢?
艾香兒和柳雲清還在照顧應解幽,過了幾個時辰,應解幽才好轉過來,但她卻還是一句話也不肯,隻是盯著在陽光下照曬著的朱雅儒的屍體。
“應姐姐,你就不要再傷心了,這種男人死就死了,不值得你為他傷心!”艾香兒勸道。
艾香兒完並不指望應解幽能夠回她的話或者能給個反應,但應解幽卻偏偏會了,雖然很短,“但我還是喜歡他!”
一個女人,喜歡上了一個男人,是不是就很難回頭了呢?艾香兒看著現在這麼痛苦的應解幽,突然有種不敢愛的感覺,原來,愛上一個人,到頭來總是難免受傷,而受傷的又常常是女人!
已經不早了,步梵和柳雲清跑到沙柳幫解幽茶館叫了幾個人來搬朱雅儒的屍體,又雇了頂轎子來抬應解幽,一路上他們幾人都沒有話,花青衣自己心裏盤算著陰神殺人的蹊蹺,步梵什麼也沒想,在他回解幽茶館的路上,他隨便買了壺酒,現在他正在喝酒。艾香兒和柳雲清還在陪著應解幽,她們怕她一時想不開,自己了斷了自己。
但一路上似乎相安無事,應解幽什麼動作都沒有,她隻是坐在轎子了,閉目凝神;突然,她聽到街道上的人們相互的交頭接耳,相互的對著她的轎子指指點點,有一個很胖的婦女討論的聲音更是宏大,應解幽坐在轎子裏聽的很是真切;
“就是那個女人,她害死了她的丈夫,真是惡毒的女人啊!”
另一個婦女也的唱和著,“是啊,一個女人已經嫁給了一個男人,怎麼還可以這樣,真是一個喪婦。”
“你聲一點,別讓他們聽見了!”
“聽見了又能怎樣,我的都是實話,她聽到了還能殺了我不成!”
那群婦女的聲音越來越遠,應解幽在轎子裏卻默默的暗自落起了淚,我真的是一個稱心的妻子嗎?我害了自己的丈夫,應解幽想著想著,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解幽茶館,當艾香兒拉開轎簾,現應解幽已經哭的像一個淚人了,她雖然聽到了那些人的談話,但卻並不是很在意,但她沒想到應解幽竟然這麼在意。
“應姐姐,你不要在意那些俗人的談話,他們的沒有一點道理。”艾香兒勸道,然後看了一眼花青衣,讓他給拿個主意。
街上人們的討論花青衣也是聽到了的,他隻是沒有想到朱雅儒的死訊竟然傳的這麼快,快到出乎了他的想象,他望著黯然神傷的應解幽,心裏也是陣陣劇痛,他不應該出那個主意讓她和朱雅儒成親的!他隻是想引出孫蝶,他本想著朱雅儒可以有一個很好的解釋,可以做一個圓滿的決定,可惜他高估了朱雅儒的智慧,也錯估了應解幽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