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兒,你還好嗎?”樺兲站在門外,冒出一顆腦袋望著柴房內的凜衣。
凜衣已經劈了十五天的柴,柴房中的柴已有一半被她劈的更小,堆在一旁。而凜衣的雙手,原本就很粗燥的,現在更是傷痕累累。
但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凜衣揮斧頭的姿勢稍有變化,仿佛掌握了技巧,每次揮斧都十分的快速,而且也越來越準,用力也越來越到位。
如今凜衣大概知道師父的用意了,這是在鍛煉她的注意力和臂力呢,用腦三天接著就是一個月的苦力,這徒弟可真不好當啊。
不過越發熟練的動作,讓凜衣感覺自己小有所成。
然十五天中,宸凰是不是的飄過柴房窗外。沒錯,飄過,宸凰走路從不帶聲音的。
沒有表情也沒有表示,即使樺兲發現了宸凰,也不知道師父真正的用意何在。他可不敢亂猜測師父的用意,若是一個不小心被師父發現,那可就不是像凜衣被罰劈材這麼簡單了。
見二師兄站在門外,凜衣停下手中的活,抬手用袖子擦擦汗,臉已經成了花貓。“二師兄,凜衣可以堅持下去的。”
她好像理解了平時爹爹的是多辛苦了,爹爹劈的柴可是大小一致,再看看自己劈的,暗自苦惱。爹爹好像真的很厲害!
時不時的休息一會,接著繼續劈。
一個月期限快到了,某一個傍晚。
凜衣坐在穀中竹林下的石塊上休息,漸漸入冬了,但是穀中的她還衣著薄衣。
這式穀,隻有凜衣和樺兲常住,聽說還有一個大師兄,但卻沒有見過。兩人閑的有些冷清了,哪怕樺兲再努力活躍氣氛,也有凜衣一個人寂寞的時候。
就像現在,坐著坐著,凜衣想起了在平陽縣的日子,各家各戶都是和藹的笑,從早忙到晚,沒有人會抱怨累,都是活在幸福中的。雖然縣城很小,但是足夠熱鬧。
“不知爹爹在哪裏……”也不知道凜衣從何處得知,她爹爹還活在世上,總之一直相信著。
十五的月總是很圓,往常一家人都會在院子裏賞月,如今呢。
一陣風襲來,吹起了凜衣的發梢,讓凜衣的眼睛有些酸痛。
“明日跟我出去一趟。”宸凰無聲息的出現在凜衣身旁,把凜衣嚇得站了起來。
“師…。師父,那柴呢?”看清來人後,立馬向師父問好。
“停了。”
“哦,是。”心中有些欣喜,終於不用再舉那個重重的斧頭了,這幾天每到晚上手臂就會酸痛,也不知哪裏可以找到草藥。
“你爹爹還活著。”如果你娘親沒有中毒,也會活著。
“什麼??師父你怎麼知道的?”仿佛心中的一顆石頭落下,凜衣激動的拉扯著宸凰的衣角。
宸凰冷眼的看著凜衣的手,不說話。
凜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過於激動,從而忘了規矩。
立馬跪下,“師父,徒兒是無心的,求師父責罰。”
宸凰揮揮衣袖,示意她起身,“別把情緒放臉上。”
“徒兒謹遵師父教導。”利索的站起來,冷汗都冒出來。
“凜衣,你不是凡人,記住,你有一個偉大的爹爹。”並沒有解開凜衣的疑惑,又騰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