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強大腹便便的站在那裏,旁白還帶著兩名屬下,一個我們係主任,一個是我的班主任。
“他就是趙良平,魏院長有什麼話就問他吧。”班主任走上前來,我把帶到魏國強麵前。
出於禮貌,我微笑著向他打招呼:“魏院長好。”
可他的臉上根本沒有一絲笑意,板著臉打量著我。不過,我可以理解,他兒子死了,能高興才怪。
“趙良平同學,請到我辦公室來,我有話要問你。”魏國強說完,把雙手背在身後,挺著大肚子走了。
係主任緊跟著他,班主任則衝我使了使眼色,小聲提醒道:“他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
我沒有說話,就算他知道嗜血惡靈又有什麼用?沒有我手裏的斧子,他也沒法給自己的兒子報仇。
來到副院長辦公室,我的斧子還拿在手裏。
幾位領導坐定,我則沒有坐的位置,站在辦公室中間,像是一個等待審問的犯人。
魏國強匆匆喝了一口茶,然後把茶杯狠狠的放在桌子上,茶杯裏麵的茶水都濺了出來,可見他此時的心情一定很惱火。
“趙良平同學,在魏然被殺之前,你就在現場,是嗎?”魏國強的語氣當中帶著逼迫和威嚴,或許是他當領導的時間太長了。
“沒錯,他當時拿著刀子要殺我,沒想到出現了那種情況。魏院長,我要糾正你一個說法,不是被殺,是自殺。沒人去動他的刀子,是他自己把刀子紮進了自己的身體。”我攤了攤手,實話實說。
魏國強皺起了眉頭,臉色變得很難看:“無緣無故,他怎麼會自殺?”
我聳聳肩,無奈說道:“您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您是他爸,要是您都不清楚他為什麼自殺,我就更糊塗了。”
“少在這裏給我裝蒜。”魏國強說話更加不客氣:“我早就問過了,你和他之前發生過矛盾,是嗎?”
我再次否認了他的說法:“魏院長,您又說錯了。不是我和他發生矛盾,是他非要針對我。我從來沒有碰過他一下,也沒有主動找過他。都是他主動找我的麻煩,這樣說才準確。”
班主任在一旁說道:“趙良平同學,現在是魏院長在和你說話,你要端正態度。”
“您不是讓我說實話嗎?我所說的這些,沒有一句假話,我可以發誓……”我伸出三個手指,信誓旦旦。
魏國強一下子站起身來,雙手恰在腰間:“他找你的麻煩,你沒有碰他,最後他就自殺了?!”
我一拍手:“您這句話總算是說對了,事實就是這樣。”
“哼,我現在懷疑是你殺了他,你最好認罪,要不然,你這個大學也不用上了。”魏國強不問青紅皂白,居然對我進行威脅。
幾句話下來,我聽得出來,領導說話是最沒有水平的,除了自以為是,主觀斷定,強行壓製之外,根本沒有道理可言。
“魏院長,現在是法治社會,您這麼冤枉我,是不是太輕率了?沒人證明是我殺死了魏然,您又不在現場,怎麼就那麼肯定?”我毫不畏懼,尤其是這種無視法製,不講道理的家夥。
魏國強似乎沒有想到我敢和他針鋒相對,直接惱羞成怒:“我不能讓我兒子白死了,總要有人為他償命!”
這他媽是什麼狗屁道理,你想讓人為他償命,去找嗜血惡靈好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就算償命,那也不是我!”我手裏的斧子在麵前晃了一下,上前一步,同樣強硬的說。
係主任可能是看我手裏麵有斧頭,趕緊賠笑臉,打圓場:“趙良平同學不要那麼激動,先把斧頭放下,學校裏麵是允許帶這種東西的。你要理解魏院長的喪子之痛嘛,冷靜一下,冷靜一下。”
有斧頭在手,魏國強的氣勢也不再強盛,他再次坐下來,語氣緩和了不少:“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把事情調查清楚!”
“魏院長,和魏然在一起的六個人是怎麼說的?難道他們都指認我是凶手?”我試探著問道。
“他們?他們已經被嚇傻了,說什麼見鬼了,是厲鬼殺死了魏然。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大白天哪裏來的鬼?!他們還是大學生,簡直就是白受教育了!”魏國強氣呼呼的說道,看來他對於那六個人的說法完全不相信。
我認真看向他,一本正經的對他說:“這可未必,萬一,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呢?”
聽到我的話,魏國強猛然抬頭盯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