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聽我說完,也是慌了,匆忙掛上了電話,說確認他爸的安全以後,再聯係我。
我坐在出租車裏,心急如焚,隻恨出租車不是飛機,速度太慢。
過了兩分鍾,大哥給我回了一個電話,明顯這一次的情緒完全不一樣了:“趙四,我給我爸打電話,根本沒人接。我正在往家裏趕,隻求他沒事才好。”
一聽到這個消息,我頭皮發麻,心裏涼了半截,這麼說大哥的老爸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在不停催促出租車司機之後,終於來到了大哥他家的樓下。同一時間,大哥也趕到了。
“快上樓瞧瞧!”大哥快步跑到樓上,我們緊隨其後。
等到開門進屋,屋子裏麵一片漆黑。大哥匆忙去按開關,可客廳的燈依然沒有亮。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嗜血惡靈就在黑暗當中。我抓緊了斧子,隻要有一絲響動,我這斧子就會毫不留情的劈過去。
“爸,你在家嗎?”大哥喊了一聲,沒有人答應。
何永昌也摒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站在門口,密切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突然,一個聲音從我的側後方傳來,我本能的躲閃,順勢一個斧子砍了過去。
借著走廊的燈光,我看到大哥老爸的臉出現在我麵前,可斧子卻來不及收了。
好在他反應很快,斧頭劃過他的身體,卻沒有傷到他。
“你們這是幹什麼?!”黑暗中傳來了大哥老爸的聲音。
“爸,原來你在家啊,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大哥的言語當中帶著慶幸。
我也趕緊收起斧子,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啊,叔叔,差點誤傷了你。”
“要不是我躲得快,沒事也得被你們送進醫院了。”大哥他老爸口氣嚴厲。
大哥笑了兩聲說:“好了好了,我們也是為了您的安全。對了,怎麼不開燈啊,停電了嗎?”
“估計是保險絲燒了,等明天找人來修吧。”大哥老爸說完,又問道:“怎麼回家還帶著斧頭?”
大哥拉了拉我的衣角:“這件事還是讓趙四給你說吧。”
一直站在門口的何永昌說道:“還是出來說才好,屋子裏麵太暗了。”
沒想到大哥的老爸沒好氣的說:“屋子裏暗又怎麼了,這是我家,有事就在這裏說。”
不對啊,上次我來的時候,這位叔叔還是衣服和藹可親的形象,怎麼這次完全換了一個態度。
就算我差點失手傷到他,我都和他道歉了,不至於不依不饒吧?
何永昌冷笑一聲:“你是不想出來,還是不敢出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有什麼不敢的?你這個人是誰,在我們家做什麼,快給我出去!”大哥老爸忽然態度大變,好像脾氣很急躁,完全像是另外一個人。
還是大哥了解他老爸,一把抓住他老爸的胳膊:“爸,你生病了嗎?身體怎麼那麼涼?”
我也抓住了他爸的另一個手腕,正如大哥所說,他爸的手臂仿佛冰塊一般。
更重要的是,他的手腕處根本沒有脈搏!
“我,我哪有什麼病,我好著呢,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快放開我!”他使出了很大的力氣,無奈我和大哥兩個人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大哥二話不說,直接一口口水吐在了他爸的臉上。我知道大哥的口水有驅邪的作用,心裏也就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何永昌拿出手機,手機的光亮照著眼前的男人。這哪裏是大哥的爸,那張腦袋浮腫,頭發稀疏的麵孔,和楚哲如出一轍。
他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搖晃著腦袋,大哥口水吐到的地方,居然有白霧冒出,還發出了絲絲的聲響。
“他被嗜血惡靈附體了,要是嗜血惡靈被逼出來,你記得用斧頭劈死它。”何永昌看了我一眼。
我點了點頭,可手裏的斧頭還在發抖,我從來沒殺過人,更沒有殺過鬼,能不能做到,我真不是那麼自信。
大哥接連把口水吐到他爸的身上,嗜血惡靈受到口水的逼迫,痛苦不堪,表情更加猙獰。
最後它受不了了,一道光影從身體當中飛了出來,向門口飄去。
“快動手!”何永昌大喊一聲。
我縱身劈過去,隻聽到淒厲的慘叫,走廊上留下來一道黑色的痕跡,嗜血惡靈卻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