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平民,他喜歡的小女孩也是一個平民,她的教父難道還會是一個普通人?”
金發男子眼中閃過失望的神色,指著地上一具屍體一堆碎肉說,“在恰好的時間,在恰好的地點,恰好破掉你的讀心術,又恰好出現兩名裁判所裏的巡遊者。而這兩名巡遊者又並不具備向你挑戰的實力,你居然還認為這這是偶然?難道這兩名巡遊者明知打不過你,還要特意冒出來,就是為了讓你順手收割了他們的生命嗎?”
金發男子的話,讓韋博斯特終於垂下了他不願意承認的頭顱。
“看到今天的事情,我更加清醒的明白:為什麼血族擁有那麼漫長的生命,那麼強悍的力量,卻被人族趕到地下世界,隻能在黑暗議會當中宣稱自己是黑暗中的貴族。”金發男子靠在樹幹上,毫不掩飾他的失望,“而不是占據整個大地,成為淩駕於人族之上的真正貴族。”
韋博斯特雖然不願意承認自己剛才的失誤,但是這樣對血族的指責,更讓他無法承受。
“那麼你,又到這裏來幹什麼?”血族侯爵冷冷的問。
“我嘛?”金發男子用手摳了一下耳朵,想了想後說,“接受了一個委托,要查一件事情。既然要查事情,就需要有活人對我開口說話,所以我就需要抓一個人回去。恰好,那個事情涉及到的地方,跑出來一個獨自行動的人,所以我就不介意跟過來,順手把他綁回去了。”
身為血族侯爵的韋博斯特,先被人告知,他的小命隨時握在一個他沒有發現的人手中。然後又被告知,還有一個人,把他當成了落單的“舌頭”看待。即便是號稱黑暗之中的貴族,現在也難以掩飾自己憤怒的情緒了。
“你要抓我?”韋博斯特冷冷的問。
金發男子點點頭,好像根本沒覺得韋博斯特是在威脅他。
“那你就不怕,那個你提到的人嗎?”韋博斯特繼續冷冷的問。
“他的目地是要告訴你身後的那個的人,這個小男孩不能碰。無論是你被我抓走消失了,還是你變成屍體,這個訊息都能準確的傳達到你身後那個人的耳朵裏。”金發男子還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至於你身後那個人的秘密被別的人知道,當他支撐不下去的時候,他又得來找今天要給他警告的那個人,也是今天給了你兩次警告的那個人。”
“而且,這一次你身後的人,已經將手伸到他身邊人的身上。我想他不會介意,在現在給我做一個順水人情吧?”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金發男子根本沒有看樹木下的韋博斯特,而是把眼睛看向了森林當中的另外的地方。
“好!很好!”韋博斯特冷冷的讚歎了一句之後,蒼白的手掌突然向著趴在地上狄克的頭顱襲去,這一次攻擊的速度,絲毫不比他剛才連殺兩名巡遊者的速度慢。
趴在地上的狄克,隻覺得眼前一閃,一隻蒼白的手掌上五根比鷹爪還要鋒利的手指,瞬間就占滿了他整個眼睛的視野。
啪!
一聲清脆的骨節碎裂聲在狄克的眼前響起,金發男子雙手插著兜,很隨意的代替了剛才襲向狄克那隻手掌的位置,站立在狄克的麵前。
站遠了幾步的韋博斯特,用左手托著右手的手腕,哢吧一聲,將斷裂的手腕又銜接上了。
血族侯爵的身體一顫,他的人已經跨過和金發男子之間的距離,雙手攻向了連手都沒有拿出來的金發男子。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在狄克的身前響起。隻見韋博斯特的身體從前衝的狀態,變成了竄向空中的姿態。看他的樣子,似乎是被眼前這個金發男子,一腳踢中下巴,身體不自主的飛向空中。
在韋博斯特的下巴位置上,有著一個清晰的鞋痕,和明顯被踢得斷裂扭曲的骨骼。
狄克隻是一個平民,根本看不清這樣級別上戰鬥的清晰過程。他隻是看到雙手插著兜的金發男子,出現在空中和血族侯爵相對的位置上,對著韋博斯特伸出了穿著小鹿皮的精致皮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