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傾念突然頓住腳步,半晌,抬起腳步又繼續走,笑笑等了許久,也沒等到霍傾念的一句話......
辰王府門外一棵大樹上,月止柔久立不語。
笑笑回來了,偷瞧了眼王妃的臉色,又瞧了眼王爺的臉色,和仇眠說了幾句話,仇眠便對著門外眾人使了個眼色,都按部就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王爺和王妃私自的事情,他們不敢插手。
占雲非站在高牆上,想上前去和月止柔說話,卻不知該以什麼話開頭才好。
月止柔從手腕上取下一個手鐲,翻看手鐲內部,裏麵刻有一個月字,月字遒勁有力中又帶著些許柔線,一如那個霸道的男人。
她雙眼定定地瞧著手鐲,忽明忽暗的瞳孔漸變灰色,眼角處,兩點清澈的水珠悄然潛出。
“雲非,你的傷,好些了嗎?你身體裏的毒,都驅徹底了嗎?你受了我兩刀,是不是傷透了你的心。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傷害了你。”
為了不讓他看到她瞳孔的異色,她的頭是低著的,目光緊看著手鐲,傷心的淚水淹沒了心間,她極力克製情緒,不讓他聽出任何一點異常。
占雲非一直以為月止柔是誤解他背叛了她,轉頭和霍傾念成親,所以在生他的氣,不料卻聽到她關心他的話,心裏一軟,道:“月兒,我沒事,我很好。”
月止柔聽他這麼一說,鼻子一酸,這個傻子王爺。
撫摸鐲子上的月字,鐲子透出來的溫暖的感覺好像又回到了許多年前,人人說她是個活了百年的妖孽,是來為害世間的,唯有雲非,從來隻把她看作一個普通的少女,一個誌同道合的人。
“傻子,就知道誆我,傷了累了,從不對我說出自己的心裏話,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就越讓我多想,想多了,誤會也就大了,等到了無法扭轉的地步,你再怎麼解釋,我也不會再原諒你了。”
占雲非剛緩口氣又被提起一口氣,月兒還是沒有原諒他今天的所作所為麼?心裏一急,有些手足無措:“月兒,我不是故意的,以前是我擅作主張,是我考慮不周,我以後保證對你如實相告。”
“不,你不能這樣做。”
“為什麼?”
月止柔的眼眶不知何時變得異常的紅,眶裏淚花泛濫成災:“因為......我不喜歡你了。”說出這話,她的心就如刀割般的疼,卻還是咬牙說出口。
她已是不潔之身,不再是以前那個月止柔了,不配再擁有雲非那純潔無瑕的愛。
占雲非不確信自己的耳朵所聞是否是真的,大聲問道:“月兒,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月止柔猛然吸了口涼風,將手中的鐲子霍地扔向高空,鐲子在空中轉了幾轉,接著直直落了下來,落到堅硬的地麵上,發出啪嗒的碎裂聲。
“占雲非,你聽清楚了,我月止柔不喜歡你了,我不愛你了,現在,我正式向你宣布,你,占雲非,與我月止柔解除婚姻關係,從此兩不相幹——”
“我不同意!月兒,沒有我的允許,你這輩子都休想離開我的身邊半步!”
“雲非,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麼,這一次,能不能答應我這個請求,放過我,讓我自由。”
“好,我可以給你自由,但你必須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殺了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