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血雨(1 / 2)

“你不敢!”霍傾念淡視著他,冷冷甩出三個字。

霍展瞪著猩紅的眼,歪頭斜嘴笑得森然:“為何不敢?”

他抖了抖手臂,如陳年樹皮般的大手迅捷襲上女子的脖頸,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快速劃了一下,下一秒,粗厚的手指已滑到了她的肩頭,大手在她的肩上一掐,一扯,女子的香肩頓時露出一大片。

“畜生!”霍傾念的臉色瞬間陰沉,她揚起右手,對著霍展的右臉狠狠一摑,再揚起左手,在他的左臉上狠狠一摑,嗔怒道:“你枉為我的兄長,你不配做我的兄長!”

霍展有意不躲開,實打實接下兩巴掌,他偏著頭,拿手在自己臉上摸了下,掃了眼站在身後的幾個黑鷹衛,忽而扯起僵硬而醜陋的厚唇:“畜生?”

他正過頭,俯視那張絕美的容顏,笑得輕佻至極:“我是畜生,那你就是畜生的妹妹,說來說去,咱們,還是同類。”

他埋下頭,鼻孔裏噴著得意的氣息,張開血盆大口,就著霍傾念雪白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屋頂上,占雲非輕甩右手五指,手心裏霎時竄起一團似火般顏色的球團,雨水淋過,竟是不見熄滅。

他抿起薄唇,眸底閃爍不明,他的身上怎會有與月兒一樣的天火之力?在樹林裏的時候,他隻當是自己的功力恢複了,後經幾番飛行試探,發現自己的功力未曾恢複半點,反倒全是依仗天火之力才能得以穩立於屋頂之上。

他凝著那團火紅的球團,正欲將其擊向霍展,餘光卻瞥到遠處漆黑的山裏有三色亮光閃過,他雙眸一眯,驟然收了手,雙袖一揮,朝那處地方急速飛去!

這廂,潮濕的屋子裏纏繞著死氣,跪在地上的碧桃使勁咬著口中的白布,眼裏淚水打轉,口中白布被咬得又皺又濕,被人剪在身後的雙手漸漸捏緊,貼在地上的雙膝猛地脫離地麵。

碰!剛起一點高度,她的雙肩立刻就被兩隻鐵手重重摁回原處,膝蓋磕在地上的麻痹感讓她頓覺自己太過無能!

她怒瞪著眼前那把明晃晃的大刀,突然狠勁將堵住嘴巴的白布一咬,拚盡全力掙脫身邊那兩個黑鷹衛的束縛,跟著頭往後一仰,一個飛腳踢上插在地上的大刀,隻聽一聲痛呼,一個黑鷹衛被她踢飛的大刀給傷到了手臂。

脫離了掌控,碧桃便三步並作兩步奔向自家主人!

突然,後背一涼,碧桃慌忙往邊上挪去,哪知站在屋內的五個黑鷹衛齊齊圍了上來,五個冷颼颼的刀口對著她的方位一劃而過,她急急後退,身體卻在這時傳來錐心之痛。

“碧桃!”

耳邊傳來主人擔憂的聲音,她緩緩低頭,一把有她兩個三個巴掌大的長刀刺穿了她的胸口,刀身上鮮血點點,還冒著熱氣。

也就隻停留片刻,那大刀便被人從她的胸口處抽了出去。

她的雙腳立刻一個蹌踉,身體搖搖晃晃,幾個歪斜,最後歪倒在了牆根處,咚地一下坐在了地上,嘴裏含著的白布外圍暈透著鮮血,兩眼望著床上的人,眼角流出一條像小河般細長的淚水。

霍傾念的臉布滿震驚,她抓起原先掉在頭邊的枕頭,一把塞住霍展俯下來的臉,手肘一個上頂,直擊霍展的喉嚨。

霍展忙用手護住喉嚨,怎料雙腿間被人一踢,麵上登時五顏六色,厚唇張了張,碰地扭身滾到地上,捂住下身叫苦不迭。

屋裏倏然唰唰跑進一大批黑鷹衛,將室內唯一的一鋪床圍了個水泄不通。

霍展歪著厚嘴唇,顫著一隻手指向已從床上坐起的霍傾念:“殺,殺了她!”

“是!”眾黑鷹衛齊齊出動,舉起大刀向霍傾念砍去,死亡之氣瞬間擴大開來,將整個內室凝固得沒有可以流動的空氣。

殺勢如潮席卷而來,卻見坐在床邊上的女子淡定如斯,細白柔荑縮進袖中,細看,她縮進袖子的手裏還握著一個普通的手鐲。

霍展見此,急忙用手去掏自己的胸口,摸索半天,沒掏出一物,這才確定無疑,是霍傾念暗自偷走了他的鐲子!

他彎腰埋頭,眼睛斜斜上瞟,翻出的白眼十分駭人,他搖了下僵硬的脖子,身體一個抖擻,突然獰笑起來:“你這般護著那手鐲,莫不是裏麵藏著什麼玄機?”

霍傾念淡淡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整理自己的衣裳,動作優雅,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種旁人難及的高貴氣息。

沒得到搭理,霍展自討沒趣,鼻孔一仰,哼了聲,身前的黑鷹衛立刻往兩邊一站,分出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