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依然寂靜的很,蕭條滿目,卻多了份整潔。
輕雙早早的救起來了,要想讓輕家報仇雪恨,要想自己翻身,依靠白舞裳。顯然那個人不一定會信守承諾。所以,此刻,唯一要做的就是——拉近顧羽纓讓她為自己所用。要是無法拉近,那就隻能退一步伺機拿到顧羽纓的蠱,滿足白舞裳,若自己還有點利用價值,那麼白舞裳就不會輕易破壞之間的約定。
輕雙早早的就打好了如意算盤。剛望見念子荺出來,便立馬湊了上去:“羽纓,好早啊。”“恩。”念子荺徑直繞過她,顯然不想與她多說。輕雙不禁一陣尷尬,隨即又湊了過去。這時,輕雅也出來了。
“姐,你平常從來不起這麼早的?”輕雅不經疑惑。
輕雙送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道:”管好你自己,本宮的事,用的找你一個庶女來管?“
"姐..."輕雅暗下眼眸,不再說話。輕雙在她的麵前,永遠隻是一個大小姐的架子,嗬,早習慣了、而顧心漓和紅蘭二人不約而同的走了出來,顯然是聽到外麵的吵鬧聲。但也見怪不怪。畢竟相處下來,大家都知道,輕雙從來就沒有把輕雅當過妹妹看。
紅蘭不耐煩道:“有沒有飯啊,我餓了。”
顧心漓搖搖頭,無奈的笑道:“紅蘭姐,我真的是服了你了,清早起來就像吃飯?”
“嗬嗬,昨天那一頓飯弄得我到現在還饞著呢。話說,不知道昨天是怎麼了,就記得吃了頓飯,然後怎麼的就睡了。”
“咦,我也是呢。”輕雅道。
輕雙略有心虛,道:“可能是困了吧。”
“輕雙啊,你怎麼會有那麼豐盛的飯菜,不是偷的禦膳房的吧?”顧心漓思忖道。紅蘭看像輕雙,眼中略有不屑。不知為何,念子荺總覺得有一道目光若有若無的望向自己,好像在等自己的反應。但念子荺全當空氣,反正沒有惡意就是了。念子荺對於他們的話題一點也不感興趣,因為真相早已明了。提桶、提水、潔麵,念子荺悠哉悠哉到讓那個審視著她的人失望了。
“私房錢,我可是花了血本的呢。”輕雙嗬嗬的笑道。
“私房錢?姐。就算是私房錢,你怎麼出的宮買的這些菜的?你可不要忘了,你現在可是‘瘋子’啊。”輕雅不解道。
“你夠了沒有,輕雅,你煩不煩,左一個姐,又一個姐的,你一個沒有從外麵抱來的野孩子,區區一個庶女,憑什麼管我?嗬,你天生就注定沒有說話的權利,懂?”輕雙被逼急了,一腔的怒火全部往輕雅的身上澆。輕雅睜大著眼睛,眼圈微紅,隨即撇開臉,苦澀的笑道:“哦,我知道。”
念子荺望向輕雅,有望向輕雙,終於開口道:“怎會如此不合?”又一個關心自己的妹妹不好嗎?念子荺無奈,想自己可所謂親人少之又少,想要被關心都求之不得罷。
輕雙自知是在說自己,道:“嗬。她?她就是個廢物,是我父親和一個花旦生的孩子,嗬,五歲才學會說話,九歲還不會認字,她簡直就是家族的恥辱....”輕雙眼中充滿了憎恨,都是她,都是她,那一晚,父親帶著癡傻的、髒兮兮的五歲的她回來,說這是自己的妹妹,從那一刻,輕雙便仇視著她。她奪走了父親的愛。為何她來之後,父親總是會舒心的看著她笑,明明她笑的那麼傻,簡直就是一個癡兒。
“我...”輕雅此刻淚水已經在眼眶中打轉,卻低下頭盡量不讓它落下,沙啞道:“我,我進去先休息一下。”說完便狼狽的逃開了。望向她的身影,輕雙隻覺心中舒坦不少,快哉,快哉。
輕雙望向念子荺笑道:“嘿嘿,羽纓,那個,我....”“先走了。”念子荺丟下這句話便走開了,這種人,一句話,也不想與她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