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你瞎說什麼手術?”
“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就是切掉一點多餘的頭皮,讓你的小弟弟把頭伸出來不是?而且手術費也是律師姐姐給的。哈哈……我是不是有讀心術?”
土生笑不出來,隻是搖搖頭:“不知道!”
“你小子也經不住推理吧?其實很簡單,早些年我也經曆過,所以一說一個準!”
“大哥你真是老練的壞!”土生又要戳耿寶,耿寶有預感,大跨一步躲過。“你算了吧!既然你有這樣厲害的神算功夫,怎麼買彩票卻至今沒有成功?”
“等著吧,等著吧!不久的將來!”
“喂,我說大哥,你認為你今天可以達到目的麼?”
“雖然是第一次,但你看著吧!”
他們來到了大樓前,樓門兩邊掛著好幾塊長達數米的牌匾,其中一塊白底紅字的大牌子上是“三水州彩票管理委員會”。耿寶注視著進出大樓的人們,土生則在旁邊轉來轉去。不一會兒,兩男一女3個人從大樓裏麵走出來,其中一個將近40歲的男人戴著一副大墨鏡,走在中間。3人來到了耿寶的跟前,耿寶趨前一大步,對戴墨鏡的男子一鞠躬:“祝福先生好財運!領獎順利快捷!”
墨鏡男停止腳步對周圍看看,發現此時隻有土生在幾步之外漫不經心地似乎在看街景,便問耿寶:“你怎麼知道我是領獎的?”
“反正我能猜到,你隻說是不是?”耿寶狡黠地笑著反問。
墨鏡男不置可否,又問:“你有什麼事?”
耿寶從背上取下挎包,打開來:“你看看,這都是我的貢獻,多年來獎啊獎的總是從我的身邊溜走了,沒有你的財運,一得手就是兩千萬!我沒有什麼事,就是請你看在我作了多年貢獻的份上,給我施舍一點飯錢。”
墨鏡男和他的同伴一起看著耿寶滿挎包紅紅綠綠的各種彩票,女的發出驚歎之聲。墨鏡男的心語:這個怪物!不過,我領的大獎裏麵確實有這傻瓜微小的一份。看他髒兮兮,一副可憐相,給他一點吧。一夜之間我有錢了,好多呐!這是夢?我把錢包裏的都給他,回去後就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了!
墨鏡男掏出錢包,把裏麵的大票子都掏出來,一起遞給了耿寶。耿寶接過錢,又深深地一鞠躬:“謝謝!謝謝!”
土生走了過來:“先生,我有一句話相求:你是靠什麼方法中大獎的?”
墨鏡男轉而看了看土生,稍稍思索:“守號!”
耿寶:“先生有了財運,今後就是長壽之運,祝你長命百歲!
墨鏡男和同伴快步走向前麵的馬路邊,揮手招攬出租車去了。這裏耿寶當著走過來的土生的麵數一數錢,高興地拉著土生往回走:“原來有11張呢!我們晚上可以好好吃喝一頓,剩下的明天全買了!”
“好,借人家的財運,說不定明天你就可以中大獎呢!”土生拍拍耿寶的肩頭。
“別拍,有灰!我們今晚好好研究研究怎樣?”
土生不以為然地:“剛才人家不是說守號嗎?”
“切!要守號70 120 512次才能得手。你每天買一次,得19萬多年才能中了,你就守著吧!”
土生驚愕地點點頭:“大哥,你真的好記性!”北風大起來,刮得人行道上不多的幾片樹葉“謔謔”作響。
三水舌律師事務所艾媚的辦公室裏,艾媚對坐在她辦公桌對麵軟椅上的土生說:“剛才到平台上去,一陣風吹來,不知什麼吹進了左邊眼睛裏。”
土生趕緊走過來:“我幫你看看!”於是靠著艾媚給她翻眼皮,“嘿,沒有發現什麼呀!我來吹吹——”說著,“呼呼”地吹了兩下,然後借勢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手也順著艾媚的肩膀往下滑到她的胸脯上。
艾媚立即以站起來的動作做掩護輕輕推開土生,然後小聲狠狠地:“你找死呀!我們每間辦公室都有視頻監控的,你給我規矩點!把凳子搬到這裏來!”艾媚指指自己身旁將近一米遠的地方。
“幹什麼?”
“讓你看個東西。”
土生答應著,搬了那張他先前坐的軟椅來坐下了。
艾媚用鼠標點擊了幾下,屏幕上播出來的是言鸞和他的女研究生動手動腳的畫麵。
看到言鸞的時候,土生大驚:“是姐夫!他、他要……”
“你小點聲,不要大驚小怪!”艾媚提醒土生。
土生看出疑問來:“怎麼每次都沒把女生的衣服脫下來?”
“嘿,你去猜吧!”艾媚的心語:每每看到這裏,我就會打電話過去,徹底打斷他的美夢!至於他在辦公室之外我監控不到的地方怎樣脫女生的衣服,該死的,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想看,可你總是吊胃口,那我看你的?”土生說著,在辦公桌下麵摸了摸艾媚的大腿。
艾媚又正色警告:“住手,蠢貨!有人進來就死定了!晚上我會想辦法……”
土生收回了手:“你說有監控,那你剛才播放這個就不怕?”
“因為監控拍不到我的屏幕。再說,給當事人播放視頻是正常的。”艾媚關了視頻,對土生說:“把椅子搬到原來的地方坐著去。”
土生隻得照辦。艾媚看著土生:“我的小冤家,你手上怎麼又光了?”
“我先不是初步告訴你了嗎?為了找個事做,在外麵碰了幾次壁,前幾天天我在街上看到介紹工作的廣告,就找到那裏,一個女的很親切地接待了我……”
“是個女生,但是不怎麼漂亮?”
“什麼女生,比你的年紀大多了,不漂亮你倒是猜得到位。你怎麼知道的?”
“漂亮的還需要幹這個?”
“媚姐真聰明,服了!她要我交了100元,讓我第二天聽通知。昨天,我接到他們的電話,要我過去,說是有個工作可幹。我去了之後,那女的說是幫一家公司的倉庫搬貨。我問搬什麼東西,她說服裝一類的東西,不重而且幹淨。我就答應了。她給我開了個條,上麵有地址和手機號碼,還蓋了紅彤彤的大章呐!我就按照紙條上寫的地址找了過去。沒有看到什麼大房子可以當倉庫,隻有一大間平房,裏麵有四五個人在那裏打牌。哎呀,口講幹了,來點水喝。”
“你名堂多!”艾媚指指茶幾上的水壺和紙杯,“自己倒!”
土生到了大半杯一口喝幹,把紙杯放在茶幾上,又坐回軟椅繼續講:“我把那條子給其中年紀較大的人看。他看了看,說可以,不過,管這裏的老大現在不在,你既然來找他找事做,就先給他一包好點的香煙,否則你不一定能得到這事呢,因為現在失業的太多了不是?我隻好在不遠處的零售攤點上花四五十塊錢買了一包好煙放到那裏。年紀較大的要我第二天去。第二天我去了,又是那些家夥在那裏打牌,看到我來了,那個年紀較大的就要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到裏麵叫出來一個大胖子,他看了看我,說我們這裏很累的呐!你這樣單薄的帥哥隻怕吃不消吧?再說,我們這裏最近10天半月也沒有貨進,你如果願意等就等,留下手機號碼,要不然你就到另外的地方去。”
“切,你就走了?”
“是啊,我不可能吊在那一棵樹上等呀!我又找到那女的,要她給我再安排個地方。她說你怎麼不聽從安排?我說那裏現在沒事做呀!她又說,我們隻免費安排兩次的,行,我現在再給你安排一下,如果不行,你想再要我們給你找工作,那就要另外交中介費了。我有什麼法子?隻好點頭答應。她又給我開了張條子,我拿著去跑了兩天,地方不同,碰到的那些人也和前麵的那些家夥不是一張皮,但他們的做法是一樣的!那些該死的騙子!你說我手裏的錢還經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