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不過——”艾媚拉長聲調,“這需要一個比較長的時間,而且還要具備一定的條件,總之是要在人力和物力上有一定的投入,是不是?”
“對對!”土根連連點頭。方主任和普同也隻好點頭附和。
土生卻說:“我可不願意受到、受到……什麼啦,就是難過的意思?”他側過頭來向艾媚求助。
“噢,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說不能受到折騰,精神上不能有難受的過程。這個我們能夠理解!”艾媚似乎在為土生代言。
土生連連點頭:“嗯嗯!”
“嗬嗬……幹什麼事都要有吃苦的……”方主任的話還沒有說完,牆上的掛鍾已經指向了8點40分,施舒、元圓和一個年輕的女書記員3人款款而來,走進了庭審室。
艾媚第一眼就看到了頭發梳理得油亮的施舒,心語:看那油頭粉麵的模樣就是個色鬼!不知道利用自己的權勢玩了多少女人!TND,輕易地占了老娘的便宜——兩個“包”都拿了!除了這次之外,以後還得找機會讓他給老娘帶來些利益!
艾媚對施舒等3人揮手打招呼,其他人也跟著學,隻有土生無動於衷。施舒等人在桌上整理自己的材料,擺弄文件夾等,基本就緒之後,施舒和元圓兩口子開玩笑:“今天上午也沒有其它的案子了,就隻有元圓審判方主任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案子,我就把這場審判的大權交給你算了,我想,你肯定不會徇情枉私的!哈哈……”
“那不見得!嘿嘿……”元圓笑著。
“就是嘛,她也許會看在我們一起生活多年的份上,把案子判得走了樣。”方主任也附和著開玩笑。
“嗯,如果如方主任所言,那我們的土生就要吃虧呐!”艾媚即使配合著開玩笑,也念念不忘她所代理的案子。
“哈,我們的美女律師真是三句不離本行啦!說說笑笑而已。不過,現在時間還早,大家不要著急,這件小公事容易呢!我們先喝喝茶,隨便聊聊天吧!”施舒慢慢擰開自己明晃晃的不鏽鋼外殼的保溫茶杯,翹著嘴對杯子吹了幾口,才發出“呼、呼”的響聲,少量喝了一小口茶。他又對艾媚掃了一眼,心裏一咯噔,心語:和這娘們一起在床上的感覺確實是一種不錯的回憶!隻可惜就一次。但願她還接手我們這裏的案子……
元圓則望著女書記員,然後小聲對她說:“嘿,你今天穿的裙子還真好看啦!”
“是嗎?那元圓姐你就是在表揚自己啦!”
書記員的話讓大家好奇,施舒問:“美女,此話怎講?”
“因為這條裙子是我和元圓姐一起上街,她給我當參謀買的,所以我這樣說嘛,嗬嗬……”
“哈哈……原來如此,真巧了!”施舒又“呼、呼”著喝了一口茶,“嗯,美女們在一起喜歡評價他們的時裝,我們男人哪,就喜歡談論戰爭呀,政治呀!方主任,你今天看到早間新聞播報沒有?”
“他呀,總是要睡到鬧鍾叫,才慌慌忙忙地爬起來吃給他準備好了的早餐,然後順路帶孩子到幼兒園,哪來的時間看新聞?”元圓代替丈夫詳細回答。
“那也不一定就看不到新聞呀,我訂閱的新聞總是會適時地發到我的手機上來的,剛才也看了一些。”方主任糾正妻子不全麵的看法。
“哦?我說哪有男士不關心時事新聞的囉。不過,方主任,既然你看了一些,那關於尤利多的最新消息你看到沒有?”施舒問。
“看了一點點,說是已經組成新的聯合政府,選舉出了臨時總統。”方主任回答。
“你說這個總統叫什麼來著?”施舒直勾勾地看著方主任問。
“不就是那個叫什麼坤的嘛?”方主任回答。
“哈哈,看來方主任已經過時了,那是昨天的舊聞啦!”艾媚插話進來。
“嘿,還是我們的美女律師比較關注新聞,那你說說,你看到的是——?”施舒又直勾勾地看著艾媚問。心語:這個書記員是同事,還沒有這律師靚啊,現在隻想又親親她!
“嗯,庭長先生考我呀?那我就答了:前幾天選出的臨時總統已經在昨天晚上,也就是我們這裏的時間的今天淩晨被自殺式爆炸謀殺,麥肯馬國的顧問也跟著上了西天。在連夜召開的各派會議上,又選出了新的臨時總統,他叫蘭果坎。於是,麥肯馬國……”
艾媚還要滔滔不絕地說下去,施舒站起來打斷她的話:“好,打住!我相信你看到了真正的新聞。現在麥肯馬國在尤利多的軍隊也撤了不少——娘們兒總統黛頭莎她也難得招架國內的反戰力量呀——這樣一來,對付尤利多的敵對分子就更難了,所以,麥肯馬國的軍隊從現在起,在尤利多的損招是:主要動用無人機,攜帶各種先進的導彈,日夜不停地監視敏感地區,看到他們認為是可能發動自殺式襲擊的對象就發射。大家都知道,他們的導彈是穩準狠的,隻要他發射了,就一定有說不清的人命要丟失。日!強大就好辦事!”說得口有些幹了,他又埋頭去喝茶,現在茶的溫度合適了,他一口氣喝了差不多半杯。
元圓回頭看看身後的掛鍾,已經9點多快10點了,便側過臉輕輕地對施舒說:“庭長,我們是不是——?”
“幾點了?”施舒看看自己腕上的手表,“噢,快10點了,那麼,我們開始這個案子的庭審吧。其實,叫庭審是不合適的,因為本庭已經在第一回合的審定後與雙方交換了意見,在其中關鍵性的部分取得了大體一致性的看法,那就是不一定要通過訴訟的方式來解決問題,而是通過庭外調解的形式來使得雙方都獲得比較滿意的結果。當然,這個結果永遠都不會使雙方真正滿意,因為原告方要得到盡可能多的賠償,而被告方則隻想付出最少的補償。正因為這種現象的存在,所以需要我們法庭來進行調解。原告方提交給本庭的視頻等證據材料我們已經全麵審查過,現在就不再觀看了。元圓,你現在把本庭通過調查研究和參考類似的案件判例所得到的意見和初步定下的賠償金額通告雙方,本庭再在大家討論的基礎上做出雙方都能接受的調解決定。”
“好的,”元圓清了清嗓子,開始照著一張打印稿一邊念一邊自由發揮:“根據土生遭到雷擊的身體傷害程度,本庭走訪了治療相關傷害的醫院,參考了國內外的判例,本庭認為:第一,土生的身體確實遭受到很大的傷害,而且在他以後漫長的生活中還需要一定的康複治療費用,因此,本庭支持給予一定的治療費用;第二,由於雷擊的傷害,加之其基本恢複也需要一個較長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無疑會給土生的心理造成一定的傷害,所以,本庭支持給予一定的精神傷害賠償。第三,根據本庭調查查明,土生在雷擊中造成的傷害,無論是身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都不可能完全治愈,也就是說,將會留下一定的後遺症,為此,本庭支持給予一定的經濟補償。根據本庭的測算,結合國內外的判例,本庭初步擬定的,由校方賠償土生個人的金額是40萬元。此前已經發生的相關各項費用或補償,本庭不支持計算在這個總額內,也不支持繼續補償或追回。”元圓念完說完,放下打印稿,朝施舒望望,然後端起茶杯喝起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