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呀,人家還不就是因為作弊,把幾個關鍵的數據改動之後就把撥補科研補貼資金的政府官員們糊弄了?人家雖然為了堵住幾個所謂專家的口,打點了不少錢,但裝進自己腰包的真金白銀可以供他好幾輩子瀟灑了!”
“這個我知道,但關鍵是,我那同學的項目是國內獨一無二的,而且,人家的那些個數據,又不是一堆蘿卜白菜,你能夠去用秤稱麼?”言鸞的馬臉拉得更長了,往上戳了戳戴著的近視眼鏡。
“對呀,你個老蠢貨,就是要這個效果!同樣的,這個小帥哥的腦子裏想的離奇的東西,誰又能用秤去稱?”艾媚的眼裏閃出興奮的光芒來,臉色也紅潤起來,顯得更加嫵媚。
言鸞盡量壓低聲音:“噢,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們和土生串通起來,讓他在法醫鑒定的時候……”
“對啦,我們這次來就是要和他們父子進行彩排,內容不但包括在法醫鑒定的時候要按照我們的思路走,還包括在法庭上的那一套。當然,我們要對他們父子說透,讓他們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們能夠勝訴,能夠得到大額的賠償。”
言鸞嘲笑妻子:“噓——你還不是為了……”
“你打住吧,你這個蠢貨!”艾媚立即打斷了丈夫的在她看來是徹頭徹尾的蠢話,她停住說話,指指門口,“聽,走廊裏有人來了。”
門鈴響起來,言鸞趕緊去開門,一個打扮妖冶的年輕女子微微一鞠躬:“先生好,我是賓館養生館的按摩師,專門來請示您,看需要按摩服務麼?住在賓館的八折優惠!”
艾媚趕緊從沙發上跳起來,按摩師看到艾媚,略微一驚。艾媚擠到言鸞的前麵,對按摩師笑著問:“還可以上門服務吧?”
“當然,服務至上是我們的信念,客人滿意是我們的宗旨,我們一切聽從客人的。”
艾媚指著自己的丈夫:“你把他侍候滿意了,我可不滿了!”
“我們也有專門服務於女性客人的……”
“你拉倒吧,不要!”未等所謂的按摩師說完,艾媚慍怒地把門“嘭”地關上了,回過頭來斥責言鸞,“開門也不先看看!”
“嗬嗬……不是正差服務嗎?”
“看來你敢當著老娘的麵來一盤囉?”艾媚柳眉倒豎,瞪著丈夫問。
“豈敢豈敢!”
“就是嘛!即使老娘給你開綠燈,我問你,你帶安全套了嗎?嗯?”艾媚瞪著丈夫問。
“嘿嘿……”言鸞仍然油滑地笑著,“我相信,我能幹的妻子的小包裏一定帶了!”
“你——你翻過老娘的包包?”艾媚真的有點惱羞成怒地瞪著丈夫。
“豈敢豈敢!我是猜的!”
“告訴你,我的包包裏是有,那是最近我到社區去找個證人,碰到那裏的一些婆婆媽媽正在發送這個寶貝,她們硬要塞給我一包,後來就一直……”
“夠了,夠了!”言鸞打斷妻子的話,“不瞞你說,我的包包裏也有一盒呢,是學校給大家發的,我可一直沒用啊!”
艾媚冷笑了一聲:“隻怕是用完一盒了吧?”
“嘿,你這是誇獎我啦!我要是有這樣的本事就好了!”說著,拿起電視遙控器打開電視,漫無目的地按著鍵,電視畫麵一閃一閃。
艾媚過來搶過遙控器:“好你個屁!這樣讓你死得早!你去把那個就要使用的攝像機再調試調試,這個我來負責好不好?”
言鸞隻好走到隔壁房間去擺弄攝像機,邊走邊咕咕噥噥:“唉,得了病真痛苦!”
“當然嘛,病了還能開心?病?誰?”艾媚從電視上移開目光,盯著丈夫。
“我呀!”
“什麼病?怎麼瞞著我?”
“氣管炎,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言鸞認真地回答。
“哈!你這鬼東西!”艾媚走到丈夫身旁,在他左右臉上各輕輕拍了一巴掌,再踮起腳來要和他接吻,門鈴又急促地響起來,她急忙對丈夫說:“我來!”
艾媚走到門後,從貓眼裏仔細看著門外,發現是土根父子,立即打開房門:“啊,歡迎土根大哥,還有帥哥!”
言鸞也趕緊過來和土根握手,土根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言鸞的手抓住了他的手,他才認真地握了握。言鸞握罷手,走到門口關上房門。在這當口,艾媚把手伸向土生,用雙手和他緊緊相握。土生的臉色微微泛紅了。土根看到這個有幾分姿色的年輕少婦和自己的兒子握手,他的心聲:抓住她細嫩的手隻怕比抓住西米幹農活的手更有味呐!
於是,土根也趕緊過來,用剛才學到的知識,和艾媚緊緊握手。
土根的心語:哈,這手軟乎乎的,果然比抓西米的手有味多了!
艾媚的心語:這小子並不年輕了,但從他抓老娘手的力度來看,一定是個色色的家夥!
言鸞把土根父子帶進旁邊的房間,指著架設的攝像機前的一排沙發大聲招呼著:“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