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我還以為是銅錢刻下的印記,過幾天就會消退,但一連好幾天了,凹槽依然還在。
這個凹槽不痛不癢,平日裏根本不會察覺到它的存在,但一旦到了夜晚,我們附近要是有鬼火的存在的話,這個凹槽就發出光芒,然後指引我來到鬼火那裏,接著.....就會把一切的鬼火吞噬一空。
我幾次去找杜穀,但杜穀拜祭之後就消失不見了,一直都沒有找到,我對我身體的變化沒底,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更加沒底了,這讓我實在不知所措。
淩晨時分,我的胸前又發出一道亮光,我無奈,隻得起身,帶著黑貓向著山上跑去。
但我來到指示地點的時候,我愣住了,在我麵前的是一片亮堂堂的鬼火,還有白天看到的男人,圍繞在鬼火之中,似乎在吸收著鬼火的力量。
下一刻,我的胸前發出一道驚天光芒,然後好像黑洞一般的吞噬掉了麵前一切的鬼火。
“你到底是什麼人,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男人看到我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跌在在地,不斷的後退著。
“你已經死了,我可沒辦法在殺你一次,還有,你是李書海?墓碑上麵寫著,你可是死了十五年了,怎麼還不投胎。”我摸著自己的頭說道。
“我還不能走,我母親快不行了,我要和她一起投胎,在那個世界,我不放心她一個人。”李書海紅著眼眶說道。
“我看著李書海,我知道他說道並不是假話,但和攻擊我又有什麼關係了。”
“你為什麼要害我?”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要不是你們,我怎麼會讓老母這些年都一個人。”李書海憤怒的說道。
我愣住了。
原來村裏的一半的土地被強製退耕還林。村民群龍無首之下,被村官各個擊破,最終同意交出耕地。
隻是耕地就那麼多,可吃飯的嘴巴沒有絲毫減少,村裏補助的那點錢,又有一半被村官給吃掉了,這就代表著,村裏分到錢,根本不夠耕地帶來的損失。
而到了這個時候,最先開始,不是抗議和維權,而是符合我國自古以來的秀良傳統的行為---窩裏鬥。
村民們沒有團結一致,一致對外,而是趁著土地還沒有徹底分下來的時候,先聯合起來,去搶奪弱勢群體的土地,保證自己可以活下來。
這個時候,生兒子的優點就出來了,兒子多的家裏,公然霸占了土地最肥沃的地方,不服就打一架,打到你服為止。
而李書海一家,父親早死,家裏隻有他一顆獨苗,那自然是被欺負得很慘,自己家裏的土地全部被奪去,還敢他帶山上種田,那時的李書海,也是年輕氣盛的人,居然去和搶奪他土地的那家人,也就是我爺爺那家人理論。
然後被幾個人架著打的幾個小時,被活活打死。
這個時候,兒子多另外一個好處又出現了,那家人姓穀有五個兒子,最後其中一個把罪全認了,判了死刑,但哪怕如此,那家人依然有四個兒子,依然活得好好的,可李書海,就徹底毀了。
要不是村裏其他人接濟,她就靠著那幾畝薄地,怎麼可能養活自己。
我聽完李書海的話,開始明白為何村裏人要淹死女嬰了,因為在這個貧困的村子裏,男丁代表著生存的希望呀。
“當初為什麼隻用抓一個人就行了,不是全部有參與打架嗎?”我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