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突然對他有點瞧不起,女人就是女人,你要她在背後支持你,陪著你,關鍵時候又要她衝到前麵來,這本來就不符合邏輯。
況且一個大男人,關鍵時候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度過難關,算什麼男人?
但我知道,這種話在這個時候不能隨便說。
“那你想讓她怎麼樣,替你衝到前麵去,一個弱女子什麼都不懂,能做什麼呢。”我還是盡力委婉的說了一句,提醒柳雲南,不要對不該的人有過分的期待跟要求。
“說的對,她就是一個女人,我當初也是看上她這點才決定娶她,女人如果成了男人就不好看也迷人了對嗎?”好像被我的話打動,柳雲南又開始轉變了,隻不過誰知道他是真的理解了,還是隻是應付我。
我已經沒什麼興趣打聽,蓉華至少還會為他流眼淚,還不是擔心他,換了別的女人可以卷鋪蓋逃走。
看我沉默,柳雲南的話卻更多了,開始拉著我的手像一個女人一樣念叨,念叨他這麼多年的累跟辛苦,念叨他這麼多年經曆的很多不能說的事。
我聽著越聽越沒心情,你是男人,你生來就該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這有錯嗎?
或者說,哪怕你是一個乞丐,你也要經曆很多不好,承受很多艱辛,做人就沒有絕對幸福舒服的,否則那句天降大任的話怎麼來的。
就算經曆一年四季,還有冷熱雨雪,倒下了站起來就是,抱怨什麼!
但我知道柳雲南這時候需要傾訴,我決定暫時充當一下他的傾吐對象,畢竟蓉華幫不上他,我讓他心裏舒服點,也算是幫了蓉華。
念念叨叨跟我說了半個小時,柳雲南還沒說夠,還要拉著我去喝酒。
我正在糾結要不要答應,說不定可以見見蓉華,正在想,小新突然過來。
“時間差不多了,該走了,船已經放下去了。”小新用嚴肅的口氣對我說。
我知道不能耽誤,但眼前的柳雲南還在婆婆媽媽,沒辦法我隻能讓小新把他弄睡著,然後喊來服務生,告訴他們柳雲南的房號,讓他們送他回去。
等服務生過來,我趕緊跟小新離開,回到房間之後,從我房間的窗口,我看到了被小新放下去的,靜靜躺在水麵上的救生船。
小傘正在上麵玩救生圈,這個時間剛好,人都差不多都睡著了,可以走了。
打定主意,一點時間不浪費,我穿好衣服跟小新從窗口下去,用最小的聲音穿過甲板,直接跳到了船上。
因為不能驚動遊輪上的人,還不能立刻打開馬達,這個時候我隻能用跟小新小傘三個人的力量劃船,同時靠著水流的方向讓救生船盡量飄離遊艇,等遠一點的時候再發動。
可是劃船真是一個苦差事,雖然我的身體不較弱,但很久都沒運動了,不到半個小時,我就累得全身都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