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顛簸的搖晃著,糞車在鋪滿小石子的路上搖搖擺擺的行徑著。
摟著蜜柑靠坐在糞車車內的壁上,諾大的車箱中隻有棗一個人略顯濃重的喘息聲。
極不自然的半靠在棗的懷裏,心在胸中跳的飛快,好像要跳出了嗓子間。
“呐,可以鬆開,好麼?”在心中無數便的重複著這句話,但似乎每次一到嘴邊就像潤滑油一般有滴溜溜的滑了回去。
也許,是……有點冷吧。讓人摟著……溫暖點?!
抑製住腦子裏的胡思亂想,蜜柑閉上雙眼竭力讓自己恢複正常。
可是,很熱呢!明明很熱呢!
猛的睜開雙眼,蠕動了一下半倒在棗懷裏的頭,蜜柑半虛脫似的又倒了下來。
好像……甩不開呢!
好笑的看著蜜柑的小動作,和她晃動的小腦袋,棗不自覺的笑了笑。
就這樣尷尬了一個夜晚,當次日微弱的陽光照在蜜柑身上時,通過縫隙透進來微微的涼風才使得蜜柑睜開了眼睛。
糞桶裏空無一人,吃力的爬出去,有點刺眼的陽光再次射的她睜不開眼。
糞車的著陸點似乎是城外,不遠處還依稀可以看到城門的樣子。
昨晚,棗,我,“英雄救美”?!搖了搖頭。好像是“強製拐賣人犯”?!
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也得不出一個結論,隻是模糊的記得車上好像少了什麼人。
當站在一旁的棗搖了搖頭,拉著蜜柑下來的時候,蜜柑才終於明白。
原來,我和棗坐糞車出來是為了吃包子啊!
無奈地用手指抵住了太陽穴,拉著蜜柑,進了城。人群熙熙攘攘的,擦肩,錯過。在一叫賣包子的小灘上,栗色長發的少女眼光從未離開過桌上的一疊類似於“包子”的可疑物。
凝視著最後一個包子靜靜的躺臥在盤底,蜜柑抿了抿嘴邊的油漬。
棗靜靜的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
“石頭剪子布!”在電光火石間,兩人迅速的出拳。
“耶!我贏啦!”歡呼著的雀躍,蜜柑拿起包子一口咬了下去。
無奈的看著蜜柑將包子塞進嘴裏,咬下,吞入。
咽了一口口水,棗搖了搖頭,似乎想要把什麼想法從腦袋裏像丟垃圾一樣丟出去,極不自然地叫了聲,“小二,結帳”
“公子,一共是1兩8文錢”嬉笑地收去桌上的盤子,恭敬地把腰彎下,似乎等待著棗的回答。
“恩”揮了揮手,示意小二先把盤子放回去,棗開始在衣袖裏找錢袋。
“唉,對了,不男不女,鳴海和葵呢?怎麼……好像一直都沒看到他們?!”將包子一口塞進嘴裏,蜜柑口齒不清地說著。
“鳴海那個變態……和……葵不在?!”棗停止了不斷搗鼓著衣袖的動作,愣了半天,原來……他們不在?!
看了看發愣的棗,蜜柑喝了口水,帶著奇怪的神色打量著他。
“我們走吧”站起來,望著小二的背影,棗呢喃。
“可是……可是錢……”半句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棗拉住了手,飛奔似的跑離。
發覺似乎少了兩個人而慢了一拍的小二忽然恍然大悟,“錢!喂!你們還沒付錢!是不是想吃霸王餐啊!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