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宮那名身上穿著紅色長袍的小弟子,距離戰疾越來越近。他的兩隻手掌不停的來回交錯,發出了陣陣刺耳的聲響。
戰疾滿臉怒氣的瞧著他,盡管他的憤怒絕不是源於此時的對手,但是也必須要在這一刻,全都發泄在對手的身上。
就在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僅剩下三尺有餘的時候,戰疾突然將雙臂展開,把兩柄重錘分開到自己身體的兩側,接著向自己的身前猛擊了過去。
眨眼間兩柄重錘就碰到了一起,隨後發出了哢的一聲巨響,好像整個明陽頂都在隨著顫動。
等到兩柄重錘相互擊打的聲音發出來,頓時就把擊鳴掌萬擊爭鳴招式中的聲音給蓋住了。並且從戰疾的雙錘之間也射出一道無形的衝擊波,將衝向他的那名天煞宮小弟子,倒身震飛了出去。
然而剛剛的這一次的撞擊,好像並不足以發泄戰疾積壓在內心深處以久的憤怒。在第一個聲音過後,他將手中的兩柄重錘又狠狠的敲擊了數次,這才在哈哈的一陣狂笑聲中停住了手。而那名天煞宮的小弟子,雖然還沒有死,但是也已經吐出了數口的鮮血,整個人都昏迷了過去。
這一下,把在場所有天煞宮的人都震住了。柳悟天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明陽頂之上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怪物來。
戰疾也是壓抑得太久了,當他在時隔多日以後,終於又看到有人敗在了自己的重錘之下,這才找回了往日仙界神將的自信。他瞧了瞧被驚呆了的眾人,隨後他的臉上又恢複了昔日的冷酷。
不管是天煞宮的眾人,還是在場的各門派掌門人,都不再說話。大家愣愣的瞧著戰疾,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更不知道為什麼在江湖上,會突然出現了這麼多的怪物。
戰疾哼了一聲道:“你們且在這裏等候片刻,在山崖的下麵還有一件東西,我要替你們取回來,然後我們再談談我朋友的事情。”說著緊走幾步到了懸崖的邊上,然後提著一對重錘縱身而下。
等他消失了,東門郎這才低聲問道:“段女俠,當我看到此人一露麵的時候,你的神色之中就帶著些許的驚恐,難道你之前就認得此人嗎?”
東門郎的話一出口,就連柳悟天和汪小婷兩個人也都豎起耳朵來聽著,在場的所有人都想知道,這個可以縱身跳起數十丈高,並且手提重錘無比巨力的家夥,到底會是什麼人。
段嬌娘先看了看東門郎,隨後又看了看柳悟天和汪小婷,然後盡量的控製著說話的音量道:“我看我們之間的事還是先放一放,如果我們再繼續爭執下去,隻怕誰也走不了。剛剛的這個人名叫戰疾,他並不是我們凡界中人,而是來自仙界的一位勇力非凡的神將。若是有誰把他給惹怒了,後果的嚴重性隻怕不用我說,大家也會知道。”
段嬌娘的話說完,頓時就化解了天煞宮和各門派掌門人之間的矛盾。這就好比是正在殊死搏鬥中的兩頭憤怒的公牛,當有一頭猛虎突然出現在麵前的時候,兩頭公牛能夠做的,也隻有先暫時放下矛盾,各自逃之夭夭了。
可是段嬌娘的話剛剛說完,在眾人都有了要離開之心,卻還沒等到行動的時候,戰疾卻嗖的一聲從山崖的下麵又縱了上來。而這一次,他的腋下還夾著另一個人。
當他把那個人扔在了地麵,大家定睛一瞧,原來她就是之前被武平雲帶著縱下了懸崖的司空秋月。
此時的司空秋月還活著,但是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得破碎至極,並且帶在身上的兩把彎刀也都不見了。
她滿頭散亂的秀發擋著自己的臉,用雙手盡量的護著自己身體上幾處私密的部位。不過大片大片的嫩肉,還是無法被破碎的衣物遮擋,全都暴露在了眾人的眼前。
在場的各門派掌門人頓時就是一驚,隨後幾乎所有的男人都同時轉過身去,再也沒有勇氣看司空秋月一眼。
司空秋月團縮著身子坐在地麵,在極其羞澀之中,她也無法抬起頭來看一眼在場的眾人。現在大家都在猜測,在武平雲帶走司空秋月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
看到這樣的一幕,段嬌娘再也顧不得自身的危險。她快步走到了死去的天煞宮穿著藍袍弟子身邊,然後解下他們身上的長袍,走到司空秋月麵前為她蓋好。司空秋月連頭都沒能抬起來,她不知道到底是誰在這個時候幫助自己找回了一絲臉麵。
可是走到她身邊的段嬌娘,卻被戰疾一眼就認了出來。戰疾衝過去一把抓住了段嬌娘的手臂,然後惡狠狠的問道:“總算讓我又遇見了你!你快快告訴我霧仙子到底身在何處,否則我就將你扔下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