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能有人會想知,以莊子諾陀螺棍法中九履穿山那樣勢不可擋的威力,在柳悟天擊鳴掌的麵前,竟然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各門派的掌門人之前一致認為,柳悟天必然要用又掌招架住大棍的數十下連擊以後,才會在九履穿山的棍法之中找到漏洞,然後再出手還擊。沒想到他僅僅是錯動了一下雙掌,就有這麼大的威力。
要知道,以司空東昆受傷的身體,在拚了命的情況下,還能至少與吳九宵打鬥到二十個回合。沒想到莊子諾使出本門派最強勁的一招急攻,也不是柳悟天一招的對手。
莊子諾頓時就感覺雙臂一陣鑽心的疼痛,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兩條手臂都已經被這一股強勁的衝擊波給震斷了。當他再也握不住手中那條斷成了三截的大棍,就知道自己將必死無疑。他心中暗自道:“看來我的確是小瞧了柳悟天,也把他想得過於的善良了。我沒有想到他完全不會顧及當年師徒之間的情義,出手就將我打成了廢人。”
可是已經大獲全勝的柳悟天,卻並沒有因為莊子諾身受重傷而收住招式。在轟的一聲悶響過後,他快速的將右掌收回,同時左掌閃電一般的向前遞出。在他的兩隻手掌再一次交錯的時候,突然又是咚的一聲巨響,好像在虛空之中裂開了一個炸雷。
隨著第二個聲音的發出,莊子諾的整個身體都被震飛了起來,他在半空中不由自主的身體,發出了此生中最後的一聲慘叫,然後重重的摔在了一丈多遠的地方。
等莊子諾的身體落地的時候,眾位掌門人趕緊撲向前去,可是還沒等接近他的身體,就見他躺在地上,突然一口鮮血噴射了出來,然後瞪著一對難以閉起來的眼睛,氣絕而死。
柳悟天站在那裏,用極其冷漠的眼神瞧了瞧,哼了一聲道:“這一切完全是你咎由自取,也怪不得我了。”說完揮動手臂,彈了彈金色長袍上麵的塵土,然後邁開步子,又回到了天煞宮大殿的前麵站好。
而各門派的掌門人一看到柳悟天真的不留任何情麵,出手就打死了莊子諾,隨後都紛紛亮出了自己手中的兵器。雖然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楚,誰也不會是柳悟天擊鳴掌的對手,但是在這個時候,身為武林之中的豪俠,也是絕對不可能向這個惡人屈服的。
宋魁南提著寶劍,怒目瞧著柳悟天高聲喝問道:“不管怎麼說,你都在陀螺門中學藝數載,今日怎麼會這樣的狠心,將你的授業恩師打死呢?”
柳悟天冷笑了幾聲道:“他算是我的師父嗎?他顧及我是他的徒弟了嗎?你們在場的人都是親眼得見,莊子諾一出手就使出了九履穿山,如果我不打死他,他也一樣會打死我!所以這一切都不能怪我,怪隻能怪他自己學藝不精!”
東門郎聽罷哼了一聲道:“宋掌門,此人這般的狼心狗肺,我等不必再與他有任何的口舌之辯,也沒有理由再留在這明陽頂之上,我們這就帶走兩位掌門人的屍體離開,留著他們自己在此地猖狂去吧。”
宋魁南也明白東門郎的意思,在沒有人是柳悟在對手的情況下,隻能先遠離這個險地,然後眾人聚集力量,再從長計議。
可是東門郎的話剛剛說完,柳悟天便高聲喝道:“眾位請留步,今日我的天煞宮剛剛成立,我有意留各門派的當家人在此飲上幾杯酒,所以在我沒有同意之前,你們誰也下不了我的明陽頂!”他的話音一落,那些站在大殿前麵身穿紅袍的弟子們,就紛紛縱身而出,伸雙臂擋住了眾人下山的去路。
各門派的掌門人心裏明白,這些穿紅色長袍的天煞宮弟子們,定然是與那吳九宵是同一個級別的,所以就算是大家提著兵器硬闖,也不見得會有什麼好結果。
看到這種情況,羅漢堂的當家人東方尚仁高聲喝道:“柳悟天,在我們眾位掌門人沒有點頭答應之前,你的天煞宮休想加入到武林盟會之中!”
柳悟天聽完哈哈的一陣狂笑道:“難道你們其中還有誰敢壞了武林道的規矩嗎?我想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楚,隻要是有本事戰敗了三位門派的當家人,就有資格在武林之中開宗立派。我的弟子吳九宵,已經在之前擊敗了兩位掌門人,而我也僅僅是用了一個回合,就將陀螺幫的幫主打死,難道你們還對天煞宮加入到武林盟會這件事,有什麼爭議嗎?”
東方尚仁聽罷怒道:“柳悟天!吳九宵是吳九宵,你是你,如果你想讓天煞宮加入到武林盟會之中,那就要先問一問我手上的刀答就不答應!”
“好啊,我完全可以再與你打鬥一番,今天不管是你們之中的哪一個人想死,我都會毫不猶豫的成全你們!”柳悟天邊說著,邊往台階下麵移動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