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東昆看了又看,覺得武平雲的出手全無理法,看樣子他就是來拚命的,所用的也全都是同歸於盡的招式,這就讓司空東昆看罷眉頭緊索。
司空東昆剛想再次提雙劍過去助戰,這時段嬌娘突然縱身到了他的麵前,然後低聲道:“司空老前輩且慢。”
司空東昆甩臉看了看,隻見在自己的麵前站著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小姑娘,自己卻並不認識。於是他開口問道:“這位姑娘,你認識我?”
段嬌娘拱手施禮道:“司空老前輩,你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巫山派當家人,我當然認得您。晚輩我師成於雪劍門,人稱一劍斷恩仇的宋愧南是我的授業恩師,我是他的弟子名叫段嬌娘。”
司空東昆聽完段嬌娘的名字,不由得倒退出兩步仔細的瞧看。因為段嬌娘這個名字在當今的武林之中已經是無人不知了。
誰都知道那個爬天索斬蚺蛇的武平雲,就是為了段嬌娘才隻身進地穴救出她的魂魄來,並使其複生。
司空東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罷多時又再次追問道:“姑娘,莫非你真的就是段嬌娘?那個被武平雲從地穴之中救出來複生的段嬌娘?”
段嬌娘點了點頭道:“晚輩我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您老人家的麵前說慌,我的的確確就是段嬌娘。”
司空東昆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正在與金槍男打鬥的武平雲道:“姑娘,你的同伴出招全無理法,看樣子必將與那金槍人同歸於盡,我本想出手相助,而你為何要阻攔於我呢?”
段嬌娘道:“老前輩實不相瞞,您大可不必為此人擔心,因為他就是救我出地穴的武平雲。別看他此時出招全無理法,但是那個使金槍的人絕對傷不了他。如果不讓他親手殺了那個使金槍的人,隻怕難以消除他內心的仇恨。”
司空東昆聽完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心中暗想:“我沒有聽錯吧?這個手提寶劍的人居然會是武平雲?天下的人都知道,武平雲已經死在了青雲驛的亂戰之中,難道他也是再次複生的嗎?”帶著無限的疑問,司空東昆又轉回身去仔細的瞧著武平雲。
隻見武平雲仍然在胡亂的揮動著手中的寶劍,拿出了一副與對手拚命的架勢,可是招法與地痞打架沒有什麼兩樣,顯得是那樣的笨拙。
雖然是這樣的場麵,但是現在的司空東昆提著寶劍卻不再動了,他倒是想看一看,被這個姑娘稱為武平雲的人,到底要如何斬殺掉那個金槍男。因為就算是武平雲輸了,自己隨後也可以結果了金槍男的性命。
此時的金槍男已經別扭到了極點,他自己每發出一招,都會在發招的中途被對手逼退回來。與自己對攻的人好像完全就不理會自己的槍法,隻顧著拚命的揮劍來砍。
而現在的武平雲由於滿腔怒火的爆棚,使得他越發的難受了起來。好像體內的銅鏽又在作怪,他隻有不停的舞動寶劍,才能夠減少一些自身的痛苦。
雖然他的出手全無招法,但是畢竟他的速度和戰鬥意識還在,所以就把使用金槍的那個人逼得步步倒退,隻能不斷的揮槍去擋劍,少有出槍還擊的機會了。
在這樣的戰鬥當中,段嬌娘卻變得越來越擔心。她慢慢的發現,武平雲的身體在發生著變化,先是那一雙血紅的眼睛變得銅綠,接著他的整張臉和那隻握緊了悲冥寶劍的手也在變色。
武平雲太陽穴兩側的青筋都蹦了起來,好像是要把皮膚都撐裂開一般。這也是段嬌娘第一次親眼看到他這樣的變化,再加上她想起了霧仙對武平雲說過的話,就讓她越來越擔心武平雲的身體了。
轉眼之間,打鬥中著的兩個人已經相互糾纏了三十幾個回合,雖然使用金槍的人步步後退,但是武平雲的劍招還是不能給對手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威脅。
段嬌娘有些著急了,她發現武平雲麵部的皮膚已經裂開了,每一條血管都在外麵暴露著。他的整個人都變成了青銅色,看上去是那樣的可怕。
司空東昆也嚇壞了,雖然武平雲還沒能夠戰勝得了對手,但是現在司空東昆也在強迫著自己相信,麵前的這個會變綠的怪人就是武平雲。
與武平雲打鬥的人更是緊張得要命,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打著打著整個人連顏色都變了呢?
就在他滿心狐疑的時候,武平雲手中的寶劍就揮動得更加的快了。那個使金槍的人心中暗想:“看來我必須要速戰速決,如果這樣一直拖下去,說不定這個怪人會變成什麼樣子。到時候可能我連與他交手的勇氣都沒有了。”他想罷突然倒身縱出一丈有餘,然後雙手握緊了金槍,抖槍就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