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回 囚困(2 / 2)

唐秋雨嗬嗬一笑道:“武總舵主如果不願意再等下去,完全可以讓你們武聖居的人斬殺了武平雲。若是在此時想要砍掉武平雲的人頭,隻怕是再容易不過了。”

武平川道:“唐總舵主這是什麼話?武平雲可是我們兩家共同的敵人,如果由我們武聖居除掉了此人,隻怕你們武尊堂的兄弟會不服吧?”

唐秋雨轉過臉來,笑著看了看武平川道:“武總舵主,你我二人當著真人不必再說假話,我們這裏所有的兄弟都心知肚明,別看我們都敢殺了丁秋雨和紀秋風,但是卻沒有人敢動一下武平雲。現在誰都知道武平雲與吉泰然的父子關係,誰把他殺了,就等於徹底的得罪了玄牝門,隻怕這個禍事不是你我兩家能夠單獨承擔得起的吧?”

武平川一見唐秋雨直接把話說開了,便笑了笑道:“唐總舵主說得沒錯,武平雲和吉泰然的父子之情,的確是我們最大的顧慮。可是既然我們已經動了青雲驛,就等於與吉泰然結下了不解之仇,我看我們還是盡快把武平雲也一並斬殺掉算了。”

唐秋雨搖了搖頭道:“鏟除掉青雲驛與斬殺掉武平雲完全就是兩回事,就算青雲驛是武平雲創建的,但是在青雲驛中的兄弟,之前都是咱們武尊堂和武聖居兩家的人,所以吉泰然就算是憤怒,也會有一定的限度。但是武平雲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如果我們真的殺了他,到時隻怕吉泰然就不僅僅是憤怒的問題了吧?若是他瘋了似的率領玄牝門的人眾來找我們尋仇,到時就算是我們能夠最終戰勝了玄牝門,而我們自己的兄弟也應該所剩無幾了。”

武平川道:“就算是這樣,那也沒有什麼好懼怕的,我就不信我的武聖居和你的武尊堂一起來扛著這件事,他吉泰然就真的敢來動一動我們。”

唐秋雨聽完嗬嗬的笑了幾聲之後道:“武總舵主,我唐某人願意立下重誓,我的武尊堂要與你的武聖居一齊來對付玄牝門,如果你相信我,你現在就命令你的手下過去殺掉武平雲。”

武平川聽完哼了一聲道:“我看你並不是讓我相信你,而是在你的內心當中不相信我吧?”

唐秋雨道:“我的武尊堂與你的武聖居本來就是對立的,如果不是武平雲和吉泰然的出現,我們也不會在今天走到一起。不過就算是現在,我們彼此之間也談不到完全的信任,難道不是嗎?如果你說自己可以信得過我,那就馬上過去斬殺掉武平雲。”

武平川聽完唐秋雨的這番話,非常無奈的歎了口氣,他沒有能力去反駁唐秋雨的話,因為唐秋雨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

別看現在兩家的人就像是一家人一樣,不過一但吉泰然真的帶著玄牝門的人前來為武平雲報仇,那麼不管是武聖居還是武尊堂,都絕對不會再講什麼江湖道義。

武平川和唐秋雨兩個人都知道與玄牝門決戰後果的嚴重性,武聖居和武尊堂兩家結盟尚且不敢保證會全勝,就更不用說哪一家單獨與玄牝門對陣了。

武平川道:“那好吧,既然唐總舵主你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了,那麼我們就都帶著手下的兄弟們等下去。不過唐總舵主你可要想清楚了,就算是武平雲自己死在這裏,我們兩家也都脫不了關係。”

唐秋雨哈哈一笑道:“若是武平雲自己死在這裏,那麼這樣的結局難道不是你我二人都想看到的嗎?現在你的武聖居,我的武尊堂,還有吉泰然的玄牝門已經在大明朝的界內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在我們兩家都受到重創的情況下,玄牝門就是最強的一股勢力。所以武平雲自己死在這裏就是最好的結局,等到吉泰然前來複仇的時候,我們兩家就能夠真真正正的同心協力共同禦敵了。”

武平川也沒有再說什麼,因為唐秋雨的想法,其實與他的想法幾乎就是吻合的。他非常清楚,在唐秋雨的笑聲中,深藏著多少的恐懼與無奈。

就在這個時候,被困在人群當中的武平雲卻突然把頭抬了起來,然後用自己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唐秋雨和武平川,同時舉起手中的悲冥寶劍,啪的一聲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唐秋雨看罷嗬嗬一笑道:“武總舵主,等下隻要武平雲的手輕輕一動,你我二人今晚就可以睡一個安穩的覺了。”

武平川淡淡的道:“隻怕他的手輕輕一動以後,我們是再也沒有安穩覺可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