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在一條不算繁華的巷子裏,看起來不是很大,是一座簡單的二層小樓,左邊開了一家網吧,右邊是一個小型飯館,中間大門上就掛著一塊牌子,寫著“民政局”三個大字。
白木牽著戴安茜的手進了門,就看見“結婚登記處”的牌子立在一個窗口前,當即加快了腳步。
招待兩人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笑吟吟的,“兩位結婚啊?證件都帶了麼?”
白木趕緊把兩個人的證件一齊交上去。然後小姑娘給白木和戴安茜兩張表。戴安茜隨意翻了翻,在表格需要填字的地方一行行一排排填了下去。倒是白木捧著這幾張紙,仔仔細細地在研讀,每個選項都看個仔細,異常嚴肅認真的就像考古學家在研究心愛的古董。
表格填完了,兩個人又跟在一個老頭身後拍了照片,當兩本一模一樣的紅色小本本遞給兩人時,白木全都收了。“老婆,我幫你保管哈!”
戴安茜無所謂地點頭。
在今後人生的幾十年,兩人偶爾也會因為各種小事磨牙強嘴,鬧的最厲害的那次,兩人都已鬢染白霜,氣大了的戴安茜說,“過不下去就離婚”。
當時的白木依舊小孩子性子,一口白牙就露了出來,為自己年輕時的未雨綢繆得意洋洋,“結婚證在我這呢,離婚要補辦結婚證,你願意再和我領一次結婚證麼。老婆,咱就將就一下把這輩子過完算了。”直到那時,戴安茜才明白白木一個人保管兩個結婚證是存了這種心思。
白木從民政局走出來時候還暈乎乎的,他把手上的小紅本本看了又看,“老婆,這麼簡單,我們就結婚了?”
“恩,結婚了。”戴安茜想起上一世她和徐明長結婚時是28歲,這一世到是24就結婚了,整整早了4年。想起那段失敗的婚姻,戴安茜心情說不出好壞,隻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老婆,是不是從今以後,你就徹徹底底,從事實上和法律上都屬於我了?”
“恩。”
白木不說話了,笑眯眯地把兩個紅本本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裏。
舞台上流光溢彩,舞台下極致癲狂。
那些從底層一步步全靠民意選票選拔上來的女歌手,一個個早已褪去海選時的青澀模樣,進入大眾視野,頗具大牌範的在舞台上盡情酣唱!轉眼間,“最女生”已經進行了2個多月,選拔也由最初的海選模式,變成了現在的淘汰PK模式;人數由最初上千人參加,變成如今的20進10。
與前台的熱鬧鼎盛完全不同,觀影室裏井然有序。巨大的顯示屏,直播“最女生”現在的一切動態。
季子晨和戴安茜坐在沙發上,看著顯示屏上這些從小鴨蛻變成的白天鵝的最女生們。而小餘就陪在戴安茜身邊,按照白木的吩咐時時刻刻寸寸不離。
“你覺得誰更有發展前途?”季子晨問。
戴安茜沒回答,反而問身後的小餘:“從一個外行人的角度,你更喜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