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傾九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隻是剛睜開眼時就看到一帥氣的臉蛋就擺在自己眼前,不可言喻的帥,那什麼麵如刀削,眸如星辰用來形容他都感覺弱爆了,他白衣白扇站在那裏就讓人想起了風華絕代這幾個字。
風華絕代?
白衣白扇?
“大俠,奴家知錯了。”孤傾九哀嚎一聲,又差點蹦將起來,可渾身的酸軟無力注定她做不了這個高難度的動作,她躺在地上可憐兮兮的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也在默默的注視著她。
“喂,你是誰?”不知過了多久,就連魂體也感覺快要趴麻了的時候,孤傾九還是忍不住先開口了。
白衣男子沒有答話,就那麼近距離的望著她,眼神迷茫而空洞,時常蹦出一絲光亮又迅速的泯滅,他好像在回憶著什麼,但好像又回憶不起來的樣子,他就那麼癡癡的看著孤傾九,一點兒也沒有要扶起她來的樣子,也沒有起身讓開。
孤傾九盡量的讓自己的腦袋向後仰,臉龐離那白衣男子的臉龐遠一點,二十年都沒有男朋友,突然讓一個陌生男子靠的這麼近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喂,你-說話啊。”孤傾九壯著膽子再問了一句,被別人默默的看了這麼久,還連句話都不給被看的女孩說,這是什麼意思啊?
“月.”白衣男子開口了,聲音溫潤卻有點幹啞,好像很久都沒有開過口過,剛開口還隻蹦出了一個字。
孤傾九偏著腦袋等著白衣男子繼續下去,可白衣男子又沉默了下來,好像隻想說那一個字似的。
這一等不知等了多長時間,等到孤傾九快被天上落下的紅色柳絮毛給活埋了時候白衣男子還是沒有再說出第二個字,孤傾九也就索性不理那白衣男子了,愛看就看吧,反正又不會少個魂,她把雙手墊在腦袋下盡量讓自己躺的舒服些,微微閉上眼睛,默默的在那等著魂力恢複,白衣男子就那麼靜靜的盤膝坐在他身旁默默地看著她,那不時搖動的白紙扇吹飛了那些靠著他們身邊紛飛的紅柳絮。
時間又不知道悄悄流走多久,地府中也沒有天黑天明之說,隻有飛累了的魂鳥兒停在黃泉河畔的大柳樹上休憩,也隻有那聲音並不清亮的殤鍾聲提醒著孤傾九好像又過去了一天。
地府又重新回到了一個月前的寧靜,隻是身邊多了一個不肯離開的白衣人,感覺有點好奇怪,孤傾九看著那一成不變的天空,望著那起起落落的飛鳥,很不淑女的伸了個懶腰,又揉了揉有些不太舒服的雙臂,才慢悠悠的支著身體爬了起來。
看來魂力還是沒有補充完整啊,還是有些虛弱無力的,很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身邊的白衣男子,拖遝著沉重的步伐施施然的向著高冠男子呆的方向走了起來,也不再管白衣男子是否牛皮糖似的跟著。
還是去問問高冠大叔吧,應該能同意自己在地府裏多呆幾天吧,就這個模樣去投胎,出生之後世間肯定會多個林妹妹的。